“你是不是想弑師啊?”
“是不是恨死師尊了,想把師尊剉骨揚灰,是不是?”
玉離笙一腳踹向許慕言的膝蓋,等人跌趴在地之後,就毫不留情地一腳踩在他的頭上。
“許慕言,這樣你都忍得了麽?嗯?”
許慕言自然忍不了。
可忍不了又能怎麽樣?
誰又會在乎他忍不忍得了呢?
命是自己的,而且隻有一條。
許慕言深呼口氣,將這股足夠讓他折壽三年的怨氣忍了下來,好像刀刃一樣,從喉嚨滾入胸腔時,割得他好疼。
半晌兒之後,他才低眉順眼地道:“師尊,徒兒不恨。”
這話委實太違心了。
話音未落,鮮血就從許慕言的嘴裏溢了出來,爭先恐後地滴落在了身下的地麵。
喉嚨裏的血泡,咕嘟嘟地往外冒,許慕言一開始不知道這是鮮血,還以為自己隻是被惡心吐了。
還尋思著,自己現在對小寡婦的厭惡程度,不亞於婦人孕吐。
一直等小寡婦霍然站了起來,上手鉗著他的手臂,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後,許慕言才遲鈍地發現,他吐的是血。
哇哦,是血呢。
“慕言,慕言!你別嚇唬師尊,慕言!”
看罷,這就是喜怒無常的小寡婦,翻臉比翻書還要快。
明明上一刻,還對他極盡羞辱,踩著他的頭,折他滿身的傲骨。
可下一刻,又把他緊緊抱在懷裏,好像要把他揉碎一樣。
腦子裏有那什麽大病。
早他媽的,幹嘛去了?
“為什麽又吐血呢?為什麽又吐血?到底是為什麽?明明都喝了那麽多藥,為什麽還會吐血?到底是為什麽,為什麽?”
玉離笙將人抱回**,兩手抓著許慕言的手,看著他眉頭緊蹙,伴隨著咳嗽聲,鮮血一股一股地從嘴裏湧出來。
怒意在他俊美似妖的臉上綻放。
“為什麽?到底是為什麽?為什麽又吐血了?這到底是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