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悶聲笑起來,“逗你玩兒呢!”起身拍拍衣擺,悠閑踱步離去,“記得明兒個準時來上學,得腳踏實地,哪怕你是老神童,也得給我將底子打好嘍。”
佟佳瞪著順治的背影,鼻子都快氣歪了。等他轉身走過影壁,立刻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喃喃祈禱:“月亮啊,求您代表正義,早些讓他駕崩吧!”
可惜月亮沒有聽到佟佳的禱告,第二天佟佳去書房學習,見到的順治,難得神清氣爽精神奕奕,臉上長期不散的疲憊無影無蹤。
平心而論,順治今年剛剛二十出頭,正是最好的年歲。加上長得人模狗樣,沒有可笑的禿頭辮子,一頭極短的烏發。白膚,恢複了血色的薄唇,穿著寬袖大袍,隻要他不開口的話,好一個清雋出塵的郎君。
一開口,佟佳就有種再要拜祭月亮,讓他升天的衝動。
佟佳去到書房的時候,順治已經在了,他背靠椅背,雙手交疊在身前,長腿隨意伸著,看上去既慵懶又愜意。
順治上下打量著她,似笑非笑說道:“見過佟小格格,小格格今兒個真早啊。”
自鳴鍾的指針,剛指向四點。佟佳寅時初起床,如今外麵天還黑著,雞都還沒打鳴。
“皇上不去上早朝嗎?”佟佳咽下怒氣,福了福身說道。
“佟小格格。”順治叫了佟佳一聲,她抬眼看去,順治嘴角上揚,浮起了她熟悉的嘲諷,“你除了認真讀書之外,還得多學規矩。比如,我並非每日都得上早朝。動動你靈活又不乏愚蠢的小腦瓜子,朝臣們大多都住在京城,這麽早來南苑,京城城門幾時開,你可知曉?”
“不知曉。”佟佳板著臉答。好氣,她不過問了一句,他就諷刺了她一大堆。
“不知道就得學,這叫不恥下問。”順治下巴點了點椅子,大慈大悲說道:“坐吧,給你個機會贖罪,考試。你先前吹噓字都記得住,來,認給我看,全對了,我就不計較你的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