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酒醒了大半, 跟鬼一樣看著順治,難以置信失聲問道:“皇上怎麽來了?”
不怪佟佳感到驚嚇,中秋時萬家團圓, 宮裏有一堆宴請酒席, 順治是皇帝,哪裏走得開。
順治也想問自己,他怎麽在就不管不顧來了,何況他還滴酒未沾,清醒著站在這裏。
雖說如此,佟佳的嫌棄太過明顯, 順治還是很生氣:“我為何不能在這裏,中秋節慶, 我來與民同樂。”
轉過身, 順治揪住一個勁往前扒拉的玄燁腋下, 把他舉到佟佳麵前:“他一整天都念叨著你這個額涅,想要來看望你,說是一家人團員,就得要在一起。可惜他的一片孝心白費了, 有些人並不領情, 在這裏過得好得很, 又是喝酒又是亂塗抹。”
玄燁的胖臉蛋, 在佟佳麵前笑成了朵花, 她不由得跟著他笑, 聽他響亮叫了聲額涅, “我沒.....嗚嗚嗚。”
順治改成一手抱住玄燁, 一手捂住他的嘴, 轉過身將他塞在了身後, 轉過身瞪著他:“話恁地多!”
佟佳看向順治身後撅著嘴氣鼓鼓的玄燁,福了福身說道:“皇上請便,我先去洗漱一下。”
順治上下打量著佟佳,涼涼說道:“想去醒酒嗎?都已經看到你的糗樣了,大可不必。”
佟佳:“.....”
大過節的,要淡定,不宜生氣。
順治放開玄燁,背著手站在牆壁前,盯著牆上的字畫,唔了聲,“這畫的是什麽,你可是想畫一個胡麻燒餅?”
佟佳咬牙,板著臉說道:“這是月亮。”
“哦,月亮啊。”順治忽地笑了笑,說道:“你還少畫了一個東西。”
佟佳不解,愣了下問道:“少畫了什麽?”
順治一本正經說道:“天狗。天狗吃月,被天狗咬了的月亮才能這般醜。”
佟佳再次安慰自己,算了,大過節的,不宜動怒。
玄燁湊上前看熱鬧,仰著小腦袋看了半天,哇哇直讚歎:“額涅的字寫得真好看。”他跑到佟佳麵前,笑嘻嘻小聲嘀咕道:“比汗阿瑪的字寫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