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柳夫郎擔心的不是這個:“我就是怕。你看如今承嗣越來越好。待秋日,說不得就是舉人了。可你若是不能生,隻怕……”
季羽無奈地看了眼雲哥兒,安慰道:“阿母,莫要擔心,四哥不會的。”
柳夫郎啊!莫要當著雲哥兒一個小孩的麵說這些好嗎?
可柳夫郎點著他的額頭,嗔怪道:“你這孩子,人要看長遠點。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你們如今還年輕,自然覺得無所謂。可再過幾年,你仍生不了孩子,你婆婆自然會對承嗣施壓,到時要如何是好?”
“不會的。”季羽耐著性子繼續安慰道:“阿母莫要多想。”
又對雲哥兒使了下眼色。
快勸勸阿母,別再說孩子的事了。
他一個男人,生什麽孩子啊?
雲哥兒也是個聰慧的,立馬會意過來,勸解柳夫郎道:“阿母,這事急不來的,說不得下個月哥就有了呢!”
季羽:“……”
雲哥兒,不能這麽勸啊!他永遠也不可能會有的啊!
柳夫郎輕歎一口氣:“羽哥兒,聽說感業寺那送子觀音很是靈驗,要不我們去拜拜?還有城西有個胡郎中,最會調理婦人夫郎身子,多難懷孕的,隻要喝了他配的藥,都能懷上。要不,我們也去看看……”
季羽此時已是生無可戀了,可他又不能對柳夫郎如何。
畢竟,柳夫郎是真關心他,真心愛護他。
不能對柳夫郎如何,就隻能硬著頭皮耐著性子聽柳夫郎說著如何才能懷孕一事。
就在他快要受不了時,安四端著茶水點心進了屋,柳夫郎這才不說了。
喝完茶,柳夫郎就要走,沒成想,安五也端著個托盤進了屋。
見柳夫郎雲哥兒也在,安五連忙打了招呼,又笑眯眯地對季羽道:“嫂夫郎,我讓灶房燉了燕窩,你起來吃點。”
季羽一愣:“燕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