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兩個兒子皆過了院試,安母自然喜氣洋洋,恨不得敲鑼打鼓在她那些小姐妹麵前炫耀一番。
好在,她雖然得意,可還未蠢到底,知道此時還不是得意的時候,待到秋闈高中,那時再炫耀也不遲。
不能去小姐妹家門前炫耀,安母便去西屋炫耀。
又是諷刺又是謾罵,足足鬧了一個時辰。
可那大房安安靜靜地躺著,既不氣也不惱,隨她諷刺謾罵。
大房越這樣安靜,安母便越氣,越覺得沒意思。
她就是想看大房生氣,就是想看大房氣得七竅生煙。
可大房不生氣,那她豈不是白折騰了?
安母氣不過,便開始動手了,開始還隻是掐胳膊掐腿,可又怕留下痕跡,會被族長他們發現,便改成了針紮腳底板。
這般折磨,大房終於受不住,哭鬧起來。
看大房痛苦,安母終於如願了,心情暢快了。
安母心情一暢快,笑臉也有了,人也變得寬容了。
就算有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在她麵前說季羽不能生,還不如休了,然後再娶個好人家的姑娘。這些話,安母皆當沒聽到,回家也不會給季羽甩臉子。
還有那湊到安母麵前,說是要給安四送妾的,她也不願搭理。
她倒是不計較了,可柳夫郎仍心急得厲害,又要帶季羽去寺院拜送子觀音,又要去郎中那裏看病開藥。
季羽不肯去,他便哭哭啼啼不罷休。季羽無奈得很,隻得妥協。
不過,他也不是無底線妥協。
去寺院燒香可以,但郎中那裏絕對不去。
反正他也想去感業寺拜拜,求菩薩保佑四哥小五高中。
可沒想,去感業寺那日,好巧不巧,竟然遇上了季家大房。
季家大房帶著她那個出嫁又被休回來的二姑娘也來拜送子觀音。見了柳夫郎母子,頓時臉一沉,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冷言嘲諷道:“喲,這是要被婆家休掉了,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