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安四緊緊抱著季羽,摸著他瘦得隻剩一把的細腰,摸著他比之前又大了不少的肚子,心疼得直抽抽:“羽哥兒,委屈你了,委屈咱們孩子了。”
吃不好睡不好,整日裏不是跪就是哭。
更過分的事,還經曆了那般凶險的宮變……
若是旁的人隻怕早就受不住了。
季羽長歎一口氣。
真是沒完沒了,這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不過,一想起之前在青城的日子,他又安慰安四道:“四哥,無事,我挺得住。”
之前在青城日子也沒消停過,整日不是被這個陷害,就是被那個鬧事,大過年的還遇上流民之禍。
比這宮鬥也輕鬆不了多少。
見他臉都熬瘦了仍說無事,安四心中越發難受。
出了這麽多事,羽哥兒竟然還說無事,不就是體諒他,怕他擔心難過嗎?
安四握著季羽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羽哥兒,等事情結束,我們立馬回定州。”
說起以後的事,季羽又忐忑起來。
誰是皇帝還不知道呢?回不回得去還不一定呢?
可這話在馬車上說不合適。
好在,馬車很快到了梁王府,看著門口一長溜的淮山軍,季羽頓時放下心來。
有淮山軍在,莊姑娘景元兄曾家夫郎他們應該無事。
安四抱著他下了馬車,寬慰他道:“放心,宮變那日,我便讓蔣勇帶人守著梁王府,莊姑娘他們無事。”
季羽笑了笑,嘴裏說著“那就好”,心裏卻想著,這所有的事情,也不知梁王謀劃了哪些?
麵對宮變,梁王從容淡定,麵對新皇人選,梁王仍是從容淡定。
更奇怪的就是那個十皇子,竟然不願做皇帝,還指明要梁王做。
同母同父的親兄弟都做不到這一點吧!
見他們回來了,蔣勇迎了上來,拱手道:“見過國公爺,見過國公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