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羽盯著安四的掌心看了片刻,確定沒有一丁點兒傷口,他又抬起頭愣愣地看著安四。
徒手碎杯子,厲害!
安四也看著他,一向冰冷的眼睛帶著微微的笑意:“我說了,無妨。”
兩人正對視著,一旁的喬嬸子對柳夫郎笑眯眯地道:“你看你家羽哥兒,可真會疼人……”
季羽羞得臉一紅,連忙低下頭。
這都什麽跟什麽嗎?安四為他出頭,他隻是關心一下而已。
片刻後,安五又來了,挑著一個擔子,還帶來了村長。
安五一臉的笑:“喬嬸子、柳夫郎,我母親臥病在床來不了,便求了喬村長做證婚人。”
又彎腰從一個筐裏拿出一個精致的紅木匣子,放在桌子上:“這是我四哥的聘禮。”
又從另一個筐裏掏出一大堆的東西:“這布匹,還有這野雞……都是給羽哥兒的……”
聘禮?季羽又是一愣。
真訂婚啊?不是糊弄季家大房的人嗎?那些人都走了,怎麽還下聘啊?
喬嬸子打開匣子,看著裏麵用紅紙包著的銀子,嘖嘖地咂舌道:“這是五十兩的聘禮?乖乖啊!”
她這一輩子都未見這麽多銀子。
村裏其他姑娘哥兒的聘禮最多個三五兩,羽哥兒真是有福了。
柳夫郎也是震驚不已。
安四竟這般大手筆?
他倒不是未見過銀子,夫君還在世時,莫說五十兩,夫君給羽哥兒準備的壓箱銀子都不止五百兩,還有數不清的嫁妝……
隻是,在這窮鄉僻壤山疙瘩裏,竟還有出手如此大方之人?
愣怔過後,他又去推那匣子:“不必這麽多,給個三五兩即可……”
喬嬸子蓋上匣子,笑道:“柳夫郎,你就收下吧!安四看重羽哥兒,聘禮自然要高一些。”
安五也笑道:“柳夫郎,你就收著吧!”
又指著那對顏色漂亮的野雞道:“柳夫郎、羽哥兒,這提親本來要用大雁的,可今日太過倉促,隻能用野雞代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