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羽剛洗完衣服,喬嬸子來了,找安母說話的。
趁著給他們送茶的機會,季羽向安母請示:“母親,我想去看看我阿母,很快就回來。”
當著喬嬸子的麵,安母不好說什麽,心中再不悅,也隻能準了他。
得了安母的同意,季羽一路小跑回了柳夫郎家。
他原以為養了這幾日,柳夫郎身子應該越發好才是,可等他進屋,見柳夫郎又躺**了,神情還頗為憔悴。
心頓時一沉。這是怎麽了?氣色怎麽比之前還差了呢?
柳夫郎正和楊婆子說話呢!見他來了,高興壞了,連忙伸出手拉著季羽好一頓噓寒問暖。
楊婆子雖是個鄉下婆子,倒是個知情識趣之人,知道他們母子有話要說,便借口去河邊洗衣服,走了。
等腳步聲遠去,柳夫郎才敢問道:“羽哥兒,你跟阿母說實話,安家對你好嗎?”
季羽笑眯眯地道:“自然好。尤其是四哥,對我好得不得了。”
柳夫郎是一肚子的話要說。
村裏一直在傳他那個兒婿不能人道,又說他那個親家如何看不上羽哥兒,他雖不是很信,但仍是擔心得夜不能寐,這才將剛養好一些的身子又熬壞了。
可見羽哥兒滿臉幸福的笑,那笑……不像是裝的,他又將到嘴的話咽了下去。
算了,羽哥兒雖小,卻是個有主見的,他還是不要輕信旁人的胡言亂語。
可柳夫郎不說,季羽卻會看。
柳夫郎臉上掛著笑,可眼中都是擔憂
當著柳夫郎的麵,季羽沒說什麽,等柳夫郎喝下、藥睡了,楊婆子洗完衣服回來,他囑咐了幾句便告辭走了。
可他並沒有直接回安家,而是在雲哥兒家院子外轉了轉。
果然,才片刻雲哥兒便跑了出去,拉著他的手親親熱熱、地道:“羽哥兒,你回來看柳夫郎啊?”
季羽耐著性子和他閑聊了一會兒,又問道:“是不是有人去我家和我阿母說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