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個孽子……我……”見大兒子竟然頭也不回地走了,安母氣得直發抖,帕子遮麵,大哭道:
“你個孽子……你竟敢這樣跟你母親說話?你是誰生的?我為了你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你敢分家……我定要……”她嘴裏的威脅之言還未出口,安五掀了簾子走了進來。
“母親。”他長歎一口氣,無奈地道:“四哥是不是逆子,您心裏最清楚,這世上對您最好的恐怕就是四哥了。您忘了當初在老宅,四哥為了護著您挨過多少打?受了多少傷?”
說起往事,安母哭得更加傷心:“他以前是好,可自從娶了夫郎便忘了我這娘了,竟對我說出分家這樣的話……”
安五又勸道:“這和娶了夫郎沒有絲毫關係,四哥喜歡嫂夫郎,可您偏偏要拆散他們,他心裏能痛快?”
安母咬牙切齒地道:“他就是被狐狸精迷了心竅……”
安五實在聽膩了這種話:“母親,您可還記得當年在老宅,大房還有祖母也曾這麽罵過您,也曾讓父親休了您,您當時是什麽感覺?”
安母被堵得一時啞了口。
安五又道:“母親,莫說四哥,若是以後我娶了娘子,您要這麽苛待她,我必定也是不願的。”
“俗話說,母慈子孝,您若想四哥對您好,就不要再苛待嫂夫郎了。”
連著被兩個兒子責怪,安母這下氣狠了,捂著胸口,一副快要落氣的模樣。
可安五如今也看穿了他母親這副要死要活要挾他們兄弟的把戲,並未再像平日裏那樣般立馬妥協服軟,而是道:
“母親,您最大的願望難道不是要過得比大房好?難道不是我們兄弟有出息?若是您不再為難嫂夫郎,不再打拆散四哥嫂夫郎的主意,家裏和和睦睦,我們兄弟自然會奮發圖強,讓您過上好日子的。若是有高中那一日,四哥定會請封您為誥命夫人,到時,無論是安氏的祠堂還是父親的墓園,您想去就去,再也無人敢阻攔您。若是您願意,我們將父親的靈位請出來,自家建個祠堂,待你百年之後,靈位就擺在父親身邊,再也不用受大房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