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五氣得差點跳起來了:“所以您一怒之下就買了十匹綢緞?”
安四倒沒這般在乎銀子的事。
他掙的銀子自然是給羽哥兒和母親花的。
母親苦了這麽多年,買些綢緞並不過分。他隻是氣母親這般糊塗沒分寸。
家裏的事豈能隨隨便便往外說?
對安五擺了擺手,示意他莫要生氣,又對安母厲聲道:“母親,這回就算了,可往後家裏這些事絕不能往外麵說。”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孔婆子突然進了屋:“四少爺,門口有位莊先生,說要見您。”
莊先生來了?安家兄弟對視一眼,安四連忙出去迎接。
到了前院,才知不止莊先生,還有莊姑娘和童景元。
童景元手中提著一個箱子,笑道:“子硯,這可都是先生給你精心準備的書,還不接著?”
他對著安四說話,眼睛卻看著安五。
安四連忙躬身對莊先生作揖:“多謝先生。”
安五不想理童景元這個不正經的。說了不再開玩笑,可昨日喝酒,嘴裏又總說一些**之事,他不喜歡。
可礙於莊先生在,隻得不情不願地上前接過箱子,請三人去堂屋喝茶。
才進主院,方才還哭哭啼啼的安母笑眯眯地迎了出來,對著莊先生好一頓恭維奉承,熱情地招呼著,又是讓孔婆子上茶上點心,又是拉著莊姑娘說話。
安母是越看莊姑娘越喜歡,一喜歡,就又忘了季羽的好,說了一會兒子閑話就又忍不住抱怨起季羽來。
莊姑娘臉上帶著笑,心裏極力忍耐著,等終於受不住了,擠出笑臉道:“嬸子,我去找新夫郎說說話。”
說完也不待安母做出反應,抽出手便走了。
安母還想叫住她,可又聽莊先生正和大兒子說武舉的事,頓時管不了莊姑娘了,插話道:“我家承嗣可是要考文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