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婿欺我

第49章 四十九: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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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來崔沅綰都未曾與晏綏相見, 她守著本分,待在娘家,早起問王氏安, 午後去公主府商議事情。

晏綏與晏家似一波死水一般,半點動靜都聽不到。那日後, 晏梁也沒再與崔沅綰有書信來往。夫家就在幾條長街之外,可夫家上下都沒人想打擾她。

晏家人想叫她靜靜,不過說到底也是與她不熟。原先晏綏在, 誰都不敢給她使半分眼色。姑舅與府中仆從,也是看在他是晏綏新婦的麵子上, 恭敬待她。而今晏綏在大理寺協助查案,她又在娘家處事,自然就疏遠起來。

十月初一, 秋風瑟瑟, 早起霧氣蒙蒙,崔府緊閉著的門被人敲了三下。

不過卯時, 敲門聲在冷清的府裏傳得響亮空曠。天涼,崔沅綰披了件翠鳥鬥篷, 隨意拿了根簪子挽起頭發,跟著王氏快步走到前院去。

府門被守門漢子慢慢打開來, 門外站著的正是一臉滄桑, 胡茬野蠻生長的崔發。原先在禦史台時, 崔發文質彬彬。如今再見, 消瘦了些。

崔發身後跟著的是晏綏,他緊緊盯著躲在王氏身後的崔沅綰, 精氣神比先前更足, 也不知在大理寺過著什麽日子。

夫妻倆一見麵, 王氏的淚再也止不住。她想撲在崔發懷裏嬌聲怒罵一句,可她再也不是當年的嬌嬌女,她是半老徐娘,又礙有小輩在場,王氏也隻能拿出帕子抹眼淚,顫聲叫宅老接應人來。

“我沒事。”崔發輕咳一聲,掃了一圈,不見張氏人影,開口問道:“她呢?”

不消說,她隻會是出逃的張氏。崔發待在牢獄裏,晏綏也不是多嘴之人,自然不會把這般風聞說給他聽。

“官人,外麵風大,進家裏說罷。”

清晨霧氣重,府內鬆柏榆柳多,走在石板路上,倒像是置身仙境一般。

“穿得薄,也不怕凍著。”晏綏自覺地牽著崔沅綰微涼的手,他的手也冰,兩人隻能說是互相取暖。晏綏說罷,鬆開相牽的手,攬著崔沅綰的腰往自個兒身邊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