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蘭和流月一坐下,就為程錦發現顧玨發脾氣的緣由,對程錦好生道謝。
芷蘭和流月在程錦屋子裏說笑一陣,待臨走前,芷蘭才瞧著程錦的臉色,求她畫幾個圖樣子出來。說是顧玨總鬧脾氣不肯紮發帶,芷蘭就想做幾個給發帶繡些新花樣,好哄著顧玨戴上。
程錦懶得再參與顧玨的事,隻笑道:“我也隻是會胡亂畫些,哪裏會畫些什麽正經兒圖樣子?我先前應了珍珠要去街上逛逛,流月姐姐和芷蘭姐姐要是得了空,不如也跟我們出去看看。一是看看燕州的人土風情,再也瞧瞧有什麽需要添置的。沒準兒就遇到了什麽好的圖樣子,正好能給芷蘭姐姐用上呢。”
芷蘭心中雖然意外於程錦的拒絕,但麵上卻絲毫不漏,也不再追著程錦繪製圖樣的事,隻是笑道:“若是得了空,我們自然也是想出去看看的。隻是小侯爺那邊事情多,怕是一時不得閑。還勞煩姑娘多記掛著些,要是有好的圖樣子,幫我留一下就是了。”
程錦笑道:“姐姐的事,我自然都記在心裏。若是有緣分,能遇到好圖樣子,我自然給姐姐誒留意著。隻是我們燕州終究比不得京城,不是什麽都有的,凡事都要看著緣分。若沒有緣分,那可強求不得。”
芷蘭笑著點了點頭:“我知道這裏麵的難處。”
流月見程錦還在跟她說說笑笑,整個人都鬆快了許多。這會兒她聽了芷蘭的話,就一邊笑著吃了幾塊碟子裏的鍋巴,一邊瞟了芷蘭一眼。
珍珠因為看不明白當中的內情,生怕做錯了什麽事,說過了什麽話,再給程錦添麻煩。珍珠就隻悶頭吃著鍋巴,竟也不肯說話。
四個人靜了片刻,正好這時門外有一個清朗的少年聲問:“程大姑娘安,芷蘭與流月兩位姐姐在麽?這裏有事要勞煩芷蘭與流月兩位姐姐,還請兩位姐姐出來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