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蘭既然如此說,程錦就也再勸了,她正準備回房去,就聽得芷蘭輕輕叫了程錦一聲。
程錦回過頭去,就見芷蘭咬了咬嘴唇。她將程錦拉到背人處,才低聲道:“姑娘……我知道姑娘是個細心妥協的人,這些天我也仔細看了,但凡姑娘想要做的事,是不會出什麽亂子的。我家小侯爺都病了兩次了,還請姑娘多多看顧一下我家小侯爺。”
程錦忍下氣,輕笑道:“芷蘭姐姐這是在怪我?那我哪裏沒有盡心呢?是你們的吃住有了岔子麽?小侯爺還是飲食上落下的病?如果是他因為屋子哪裏不周全,吃的哪裏不中意發作了病症,你可以來尋我的不是。但你們這些伺候他的人沒有看顧好他,讓他得了病,竟還把錯推到我身上不成?我往日裏看你是個周全人,沒想到竟是個這樣的糊塗鬼。你仔細想想你說的是什麽話,你自己覺得說過得去麽?”
芷蘭慌忙搖頭,忙哭著跪了下來:“我怎麽敢怪罪姑娘?我隻是見小侯爺又病了,心裏著急,希望姑娘幫著多看顧些姑娘。我信姑娘若是用上幾分心,定沒有這些事的。”
程錦皺眉道:“你心裏著急,我難道就不急麽?難道我願意看著小侯爺生病?我已十分用心了,卻還要被你疑心不夠用心?”
程錦說著,抬手拿起帕子拭淚道:“反正用盡了心,也受落人埋怨。我還不如搬出去住罷了,倒也受些責怪。”
程錦知道芷蘭雖然比流月沉穩些,但她太過以顧玨為重。也是顧玨都病了兩場,芷蘭才忍不住將這些話說出來。
程錦一時還真想當真哭著轉身,就打算回屋叫醒珍珠收拾行李,明兒一早就出去另外租個院子,先鬆散個幾天。天漸漸暖了,將來顧玨也會被推出來曬曬太陽,將來低頭不見抬頭見,想想就膩歪的很,還不如直接趁著這個空檔搬出去住幾天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