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原先並不知道流月是什麽意思, 忙悄悄問了身邊的關嫣。聽了關嫣的解釋,珍珠立即紅了臉跑到了程錦身邊:“姑娘,流月姐姐笑話我……”
程錦將珍珠護在身後, 笑著對流月道:“如今珍珠已經不再鬧脾氣了, 都已經改好了。你又何苦說這些話來臊她呢?”
流月玩笑道:“這也就是程姑娘這裏,這麽護著你衝著你,把你寵得越發驕縱了。若是在我們侯府,有這樣敢跟主子鬧脾氣的丫鬟,非得打死了。”
程錦被戳中前輩子的痛處,心如刀剜, 立時臉色驟變。程錦心知不該用上輩子的事遷怒流月,可她努力忍了再忍, 卻依舊忍不住皺眉狠狠盯著流月, 冷聲道:“但這裏卻不是你們那侯府, 由不得你們打死誰。誰敢動了珍珠,我隻管讓誰賠命。你這話並不好笑,往後不許再說了。”
程錦說罷,眾人都是一愣, 均沒見過程錦這樣惱怒。
流月又是沒臉, 又是害怕, 立即紅了眼圈兒:“程姑娘我……我這一時玩笑說錯了話……”
珍珠也忙去看程錦, 卻見程錦深吸一口氣, 竟直接扯著珍珠站起身, 對眾人輕聲道:“我今天確實太累了, 先去歇著了。你們先忙著, 若是累了也隻管去歇著, 明天再做也沒什麽。”
若是按照程錦先前的行事, 是必要好生寬慰流月一回,解了方才的尷尬,才肯離開的。但如今程錦是誰都不理,竟是說完了話,就牽著珍珠起身回屋了。關嫣起身追了幾步,就見程錦對她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跟著,關嫣便皺眉回來了。便是關嫣再好脾氣,也忍不住皺眉瞥了流月一眼。
眾人均知程錦這是動了真怒,流月臉上臊紅,低聲哭道:“往日裏程姑娘不是這樣的,怎麽一句玩笑話就這樣了?就是拿程姑娘做玩笑的話,當了她的麵都也說的,如今隻是笑了笑珍珠,怎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