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程錦再給顧玨施針的時候, 彥桓真的幫上了忙。彥桓故事說得好,人又長得極好,很輕易就把顧玨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了。
但程錦因怕把彥桓的嗓子給累壞了, 也會順勢講上一會兒, 讓彥桓去喝口水歇一歇。如此下來,兩個人竟都沒太累著。
程錦就這樣給顧玨治了幾次,文媽媽才在程錦給顧玨施完針後,皮笑肉不笑地問:“姑娘給先前的季屠夫也是這麽治的?他也是得脫了褲子?”
程錦見文媽媽終於問到了這事,就輕聲笑道:“自然是這樣,不然怎麽施針呢?”
文媽媽立即露出一副終於被她抓到了表情, 陰陽怪氣地笑著說:“姑娘真是醫者仁心……”
程錦就隻笑道:“媽媽過譽了,隻是會治幾個人罷了。”
程錦當初讓文媽媽也過來看著她給顧玨施針, 就是等著文媽媽想到這一點。文媽媽剛來程府, 程錦就奪走了文媽媽的銀子, 文媽媽一直記恨著程錦呢。
文媽媽終於抓住了程錦的短處,怎麽能不利用一番?在程家時,文媽媽還有些畏懼程錦,不能有什麽作為。但隻要文媽媽回到了侯府, 就定會添油加醋貶損一番程錦。這是程錦在當初從文媽媽手裏奪了銀子, 就已經料到的事, 如今不過是給文媽媽再添讓她無法嫁給顧玨的料。
在程錦麵前, 文媽媽還不敢多說什麽, 但回過了頭, 就對著芷蘭冷笑道:“那程家姑娘還真拿自己當成什麽神醫了, 在些講規矩的人家, 像她這麽常把男人的褲子扒了看病, 不得死個幾回?最好的下場, 也是絞了頭發做姑子去,還由得她如今這麽張狂?”
“媽媽快別這麽說了,她如今還要給小侯爺看病呢。要是被她聽到,把她惹惱了,不肯好好給小侯爺治腿,那可怎麽好?而且她這麽著,還不是為了給小侯爺治腿?等小侯爺病好了,我們回了京城,我們自然少不了賞賜,但程姑娘更是有大功勞的。”芷蘭輕聲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