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玨他們走得匆忙, 連行李都沒帶全,乘了兩家馬車就走了。程錦一麵讓關嫣珍珠等人幫著把他們餘下的行李收拾了,一麵去跟程遠商量去定國侯府的事。
程錦看著程遠失落的表情, 心中暗樂, 麵上卻皺眉歎道:“小侯爺也走得太匆忙了,連行李都沒帶全。他的腿又沒有好,這麽走了,若是落下病症,好似我們沒有盡心待他一樣。父親,女兒想著把他們落下的行李收拾了, 雇上兩輛大馬車,趕緊給他們送過去……”
程遠垂著眼睛, 悶聲道:“小侯爺怕是不會在意這些東西, 他回到了侯府裏, 自然有更好的,何必送過去討嫌。”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別說程遠是上過戰場的,並不是實實在在的泥人。
程錦見程遠如此心中更樂, 便歎道:“父親往日裏都教導女兒, 要一心地為侯府著想, 如今怎能與小侯爺慪氣呢?他嫌惡不嫌惡, 有沒有更好的, 那是他的事。我們卻不能輕忽慢待的, 而且小侯爺腿傷未愈, 這麽走了, 再落下病症, 我們怎能放心得下?便是京城裏有太醫, 侯府裏府醫,我也得過去把小侯爺用的藥交待一下,免得他們後麵用的藥,與我先前的藥相衝。”
程錦繼續道:“還有就是我們得把侯府的銀子交還回去,將賬目都拿給侯府去看過了。這事要是父親出麵,就顯得生分了,好似連幾個銀子都要跟侯府掰扯一樣,是我們提防著侯府疑心了,別再讓父親與侯爺生了嫌隙。這事還該女兒去,女兒年紀小,膽怯怯地去把賬目一交。別人隻當女兒年紀小,膽子小,便是笑,也是笑女兒不經事,影響不了父親與侯爺的關係。”
程遠抬眼看向程錦,長歎一聲:“你想的是啊,那你去吧。”
程錦笑了笑:“此次去,就要把侯府落在我們這裏的東西都帶過去。郡主先前給的那支釵也順路帶過去吧,也免了郡主再派人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