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豆甜水熬煮得香甜綿密,廚房端了兩碗來花廳,柳硯鶯將碗擺好,見路雲真還盯著自己,覺得好笑。
“四小姐這麽看我做什麽?我臉上有東西?”
路雲真抽了下鼻子,仍盯著她,忽地開口說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和母親串通了,她不想你跟大哥好,就把你塞給我哥哥。”
柳硯鶯看一眼路景延,心說巧了巧了正好說反,她才是“請君入甕”的君,“甕中捉鱉”的鱉。嘴上卻道:“四小姐這話說的不太對,就算夫人給三爺塞人,三爺也可以不收啊。”
路雲真額前絨毛都要豎起來,“你還頂嘴?”
“雲真,你吃的是喜酒還是炮仗?”路景延喝著甜水勺子輕擊碗沿,明明不是有意為之,叫路雲真抖了一抖,小聲討饒:“哥哥…是她先惹我。”
路景延順帶和她算算賬,看向她,“在上林園偶遇母親和舅母的事還沒和你清算,你就又坐不住了?”
“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什麽事?”柳硯鶯一聽舅母,就知道和劉妙兒脫不了關係,“可是三爺的婚事?”
路雲真聽她話音帶著點好奇,皺眉看向她,“就是我哥哥和妙兒的婚事,怎麽?嚇到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下了可就是堅定不能移的婚約。”
柳硯鶯見她指天椒似的衝人,掩嘴發笑,衝路景延福了福身:“那就提前恭喜三爺了,可是已定下了?”
路雲真一口綠豆湯嗆到嗓子眼,全然沒有料到她會就這麽善罷甘休。不對不對,她後麵那問題顯然是在暗諷,在諷刺婚事還沒落聽。
路雲真梗著脖子道:“現在還沒定下,但兩家長輩都看好,要極力撮合呢。”
柳硯鶯點了下頭正要開口,小黑胖聞著綠豆湯的甜香味尋過來,她欠欠身道了聲“失陪”,轉身就去把貓抱走,竟是連一句多的話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