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定好,一局每人十箭,路景延讓路承業先投。
第一局路承業十箭都中,路景延便也連中十箭,將第一輪打成平局。
第二局,路承業看出路景延似乎有意跟他的箭,便讓他先手,路景延沒什麽意見,但失手偏了一箭。路承業心裏嘀咕,又有些情緒,不料脫手兩箭,輸了一局。
第三局的時候路景延主動發問:“世子,剛才那輪是我先手,這輪不如你先?”
路承業順坡便下:“好啊,我先。”
十有九中,還算不錯。
輪到路景延,他抓過十隻箭,動作連貫投入壺中,路承業眼看他玩到第三輪手感極好,一連丟出四支全中,心懸到嗓子眼。
路景延眼梢輕掃過他,扯扯嘴角空了第五支和第七□□最後三支他也不扔了,隻道:“我輸了,世子。”
路承業頗為滿意地笑了笑,掙回麵子也誇獎了自己這好三弟幾句。
柳硯鶯全程在邊上絞著手絹圍觀,路景延最後一局空掉兩箭,惹得路雲真和劉家小表妹齊聲歎息。她倒是悄悄笑得合不攏嘴,這路三郎真真合她心意,不愧是將來成大事的男人,能屈能伸眼光長遠。
這塊肥肉她非吃下去不可。
秋月從榮春苑出來尋柳硯鶯,見她跟幾個主子一起玩樂,登時沉下臉但又不敢上前叫她,在邊上垂首站著,等到都散了場才走上去拉她。
秋月拉著她衣袖小聲道:“柳硯鶯,你還有分寸嗎?早看出你不是個安分的!”
柳硯鶯收拾著箭矢睨她,心說什麽叫安分的,安分就是認了自己的奴才命,隻敢和莊上監工的兒子眉來眼去?將來生個孩子不還是平暘王府的勞力?她才不要生生世世都當奴才。
“老夫人醒了?”柳硯鶯問。
“醒了!在看昨天的花兒,我四處找你不見,你自己想好怎麽跟老夫人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