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了吧, 李尋玉,把你砸壞了我可賠不起。”戚袖說道。
“沒事,小爺身強體壯, 生來抗打。”
“李尋玉,這不是鬧著玩的, 再說了, 你圖啥啊,平日裏左擁右抱, 哪個不是濃情蜜意、傾城之姿, 想來也不會看上我這種粗鄙之人。家中又是錢財萬貫,總不會為了我這點小賞錢豁出命來。”
李尋玉一本正經地說:“圖你啊,袖袖武功蓋世,為人爽朗大方,我喜歡你。”
戚袖被人當眾表白, 窘迫到羞紅了臉,不知如何自處。
望舒朗聲道:“郎君有所不知,納了小妾的, 可沒有資格參加比武招親。”
李尋玉疑惑地說:“何時立的規矩,方才上去那些人可沒說有無妾室?”
她冷著臉, “就在剛剛,我立的規矩。”
說罷望舒轉身看向戚袖, “是吧,阿姊, 我說的可算不算數?”
“算數的。”
望舒讓開道來,“所以, 李郎, 慢走不送。”
分明是大冬天的, 李尋玉卻搖開了紙扇,扇麵上幾個大字分外氣人——“你奈我何”。
他笑道:“我未曾納妾,戚娘子莫要含血噴人。”
“我對袖袖一片心意,日月可鑒,沒有半分虛假,今日在這兒,便是將我打殘了,我也非要娶她為妻。”
“怎麽可能沒有納妾,京中人人都說,郎君在家中夜夜笙歌不輟,軟玉溫香在懷,怎麽,難道還全是紅顏知己,普通朋友罷了?”
李尋玉回道:“不是紅顏知己,也不是什麽朋友,幾個歌姬舞姬,不勞戚娘子費心。怎麽,一沒有文書,二沒有嫁娶之禮,你隨意將她們拉過來好生盤問,我看看誰敢說是我的妾。”
“你……不可理喻!”這廝嘴皮子溜,又沒皮沒臉,望舒險些給自己氣出病來。
“行了,讓他上來,想比就比吧。”戚袖冷聲道。
李尋玉褪去一身錦衣貂裘,哈了一口熱氣,摩拳擦掌走上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