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識破她的身份,為何之前不說?該不會是炸她吧?
鹿笙向來藝高人膽大,絲毫不慌,風輕雲淡挑眉:
“我怎麽不是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韓瑜垂眼,目光自她的眉眼緩緩滑至下巴,稍作停頓。她穿的外衣是立領,和小巧的下巴正好攏出一個小圈擋住了喉結。除非她像初見時抬起下巴看他,不然這樣正麵甚至有點居高臨下的視線,看不到那處。
兩雙互不掩藏的眼安靜對視,韓瑜掌心溫度正不斷攀升,眼神亦直白又炙熱,鹿笙這才察覺他不是開玩笑,不是誆她,真的發現了什麽。
正想著是哪裏出了岔子,對麵的人忽然湊近。他仍是攥著她的腕骨,另一隻手從旁邊抬起擱置兩人中間,慢慢托住她的下巴。
連看都不給她看的人,這個動作算大膽了吧?
鹿笙微微詫異,她抿著唇,不太習慣地往後縮了縮下巴。細軟肌膚在粗糲的掌心遊移,韓瑜不免想起之前那個意外的肌膚之親。
很多念頭,一旦衝破禁錮,就很難再被壓抑住。
心頭蠢蠢欲動,他緊繃著肌肉,貼著她下巴的五指分開,順著漂亮的頸線下滑,寬大的手幾乎捏著她半圈脖頸。隨著這個動作,他的臉也無意識越來越近,幾乎要貼上她的側臉時,他才從女孩微亂的呼吸中驚醒,猝然閉緊眼,強迫自己克製。
耳邊沉重的呼吸聲,男人緊繃的麵龐和燒紅的耳垂。清爽的夜和幽亮的燭光裏,鹿笙模模糊糊地似乎有點印象。
好像是那一晚,他倆一起同睡後,他就開始反常。
她疑惑:“是我的喉結太大了?”
韓瑜咧嘴輕笑不說話,輕輕扯起她的手腕,將一抹柔軟溫涼摁在自己的這處。她的手心不知何時冒出濕汗,貼著男人幹燥的喉骨,尖尖的弧度跟隨他的呼吸起伏,一下一下滾過肌膚,弄得鹿笙也莫名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