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相識不久,怎會這麽喜歡……韓瑜捧著柔軟的臉,舌尖撬開齒關,微醺沉醉的糾纏讓他忍不住這樣想。
時間一點點過去,曖昧朦朧的氣氛裏,兩人皆是雲裏霧裏,直到院子裏傳來腳步聲,韓瑜猛然回神,幽亮雙眼像個巨大的漩渦,仿佛要將麵頰粉紅的女孩吸引進去。
瞧著鹿笙似嗔非嗔,似怪非怪,眼眸含水,他咧嘴一笑,拇指輕輕刮過被他含吮緋紅的唇。隨即起身,抱臂站在床邊,讓太醫看診。
鹿笙沒什麽事,她和墨夜闌看似下了狠手,實則各自保留了餘地,隻是看著唬人。但累是真累,休息了一天。臨睡前,對韓瑜說:
“你不甜,淡淡的。”
說完也不管他什麽樣,翻了個身,躲進被子裏。次日,才從旁人口中得知,趙丞相的得意門生秦大人昨夜死了。
據說是腳下被鬼纏住,摔死了。後腦勺跌破一個大洞,血嘩啦啦往外冒,場麵嚇人得很。
這事發生突然,人死得蹊蹺,作為秦大人的老師,趙丞相心痛不已,跪求皇上徹查此事。
墨鹿銘:“應該的。”
語氣淡漠,毫無感情,仿佛死的不是朝廷大臣,而是一隻礙著他眼的螞蟻,踩死就踩死了。
他這般輕描淡寫,敷衍兩個字就差寫在臉上,趙丞相氣得差點心梗。狂妄小兒,虧他之前以為這是個好拿捏的,不想一肚子壞水。
秦大人昨日才聽他的話諫言和親,當晚就死在家裏,必然跟他脫不了關係。
“皇上,秦侍郎生前提議和親,盼著墨雲與上邶交好,其心可鑒,皇上合該早些應允。”
話落,偌大朝堂鴉雀無聲,無人敢應。
有秦大人這個前車之鑒,誰敢應?夜裏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趙丞相左右看看,衝幕僚示意,對方卻朝他搖搖頭,暗示稍安勿躁。他們又不是諫臣,在朝堂之上公然反抗,萬一聖口一開,當場拖下去打死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