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之深眼皮抽了抽, 根據過往的經曆，秋衡這句話出來之後, 後麵接的話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他不想聽到的話。
“說。”敬之深道。
“你說, 你教她的時候，隻是幫忙正了正讀音，其他並沒有幫忙練習什麽的？”秋衡確認道。
“嗯。”
“那你覺得, 今天你這個小女同學的表現怎麽樣？”
“很好。”
“是吧，很好，發音很地道, 說實話，如果真的較真起來，咱倆都不一定比她更地道。”
敬之深反應過來了, 好像猜到了什麽：“你繼續說。”
“你也反應過來了對吧，如果她之前真的是像你說的, 連發音都講不準，那怎麽可能在短短的這段時間內，就可以進步這麽大？就算是找別人學習，能進步這麽快？真要有這麽厲害的人，那恐怕也不會在我們學校了, 全國多少家長會爭著搶著要請做家教。”
敬之深點頭。
沒錯，英語口語這種事情, 想說的地道, 必須建立在練習的基礎上，而且需要時間沉澱。
他不可能把蘇皖教到這種程度，其他人, 也不可能。
那為什麽……
敬之深蹙起了眉, 想不明白其中的邏輯。
秋衡卻已經開始了：“其實我有過類似的經曆, 就是我們班有同學喜歡我，想接近我的方法你知道是什麽嗎？就是裝作自己什麽題不會，然後讓我來幫忙講題，畢竟其他也找不到什麽和我講話的理由。當然，我懂你成績不好，以前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唉，這個小女同學可真不容易啊，就你這種學渣，想找到你稍微擅長一點的事情，可真不容易，這絕對是下了心思的。”
秋衡小嘴一開啟，就叭叭叭的說個不停。
敬之深卻從他的一大堆話中，捕捉到了關鍵的詞句。
喜歡他。
也是，如果過去完全不會英語，又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進步這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