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爵峰臉色鐵青, 臭狗子?
她在心裏就是這般稱呼自己的?
安染的表情讓齊爵峰肯定,她真的是。
咖啡廳裏播放著輕緩舒適的小調,卻絲毫降不下他心裏的火。
除了窩火,齊爵峰還有種不知名的煩躁。
他扯著領帶, 正要怒聲反擊, 一旁的尚青梨已經開口維護他:
“安小姐怎可出口罵人?雖然我們有求於你, 卻也不能任你這般踐踏。”
求?
他們這是求人的態度?
安染也拔高聲音:“就隻允許你們威脅人傷人, 不準我罵人?什麽強-盜邏輯。”
女孩子發起火來, 臉蛋都氣紅了,漂亮精致的麵孔似一朵豔麗的玫瑰。
惹眼, 帶刺。
齊爵峰討厭自己總忍不住將目光放在她身上, 刻意忽視心底的蠢蠢欲動, 輕嗤:
“敢罵人, 看來,安小姐今天沒帶監聽器。”
不好意思, 猜錯了。
特殊時刻, 她隻要出門,必定會佩戴定位器和監聽器。
不過, 就剛才的那些談話內容,在齊爵峰采取實際行動前,是沒什麽法律效用的。
即便鬧到局子裏, 他也能以尚青梨病危, 情急之下, 一時衝動,才口不擇言的借口推脫。
何況, 他還有錢, 到時候, 別說送他進去,估計連句口頭道歉都得不到。
當然,她也不稀罕他的道歉就是了。
安染不想做無用功,這段對話,她有別的用處。
她慢慢起身,高挑的身形逐漸拉長。
對麵兩人仍是姿態優雅地坐在沙發裏,她居高臨下,輕瞥一眼,自信又驕傲地勾唇:
“帶不帶,都不妨礙我罵你。”
又刺又野的玫瑰傲然盛開,散發致命的**,亦遍布荊棘,不容靠近。
齊爵峰冷笑地摸著下巴,剛才那一刻,他總算知道為什麽會覺得她不一樣。
這個女子,在他麵前毫無優勢,可她似乎從一開始,就未曾放低過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