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味入口,張德全見祁閻並無一絲嫌惡反感,心情震驚得無以複加。真是活久見,打小便厭糖的人,竟重新接受了這味道。
震驚過後,張德全又深覺欣慰。
太後在帝王幼年時期留下的傷痕,沒能在歲月裏淡去,卻在安美人這裏消了痕跡。
正笑著感慨,就見皇上朝他揮了揮手。張德全哭笑不得,連忙退下。
關門之際,他看到皇上將安美人從對麵提了起來,放到跟前。高大的身影湊過去圈著漂亮精致的女孩,把人按在伏案上親……
那羞恥的姿勢和曖昧的聲音令張德全老臉臊得慌,忙關上了門。
安染被祁閻親過很多次,唯獨這次,嘴巴腫了。
他之前一直克製,吻技說不上多好,卻也沒有太多詬病的地方。導致她完全不信張德全的話,真以為皇上是個情場老手。
直到今晚,她才明白,之前裝得再好,那也是裝出來的。稍微過火了點,他就原形畢露。
一激動,不是磕到她牙齒,就是咬痛她的嘴唇。
可以說,吻技很爛了。
約莫是心虛,皇上這兩天規矩不少。她的嘴巴,到了出宮這天,總算恢複原貌。
那個說跟不上就不等她的帝王,清晨時分,一個人站在崇政殿門口,安靜地欣賞日出。
安染看到男人寬闊高大的背影,悄悄咧開嘴角,不想,那人仿佛背後長了眼睛,在她嘴角露笑的刹那,正好回頭。
祁閻的目光在她偷笑的唇邊停頓一瞬,冷厲的眉眼鬆怔了些,朝她伸手:
“來。”
他牽著安染,走在出宮的路上。
臨近宮門口時,遇見了從側麵而來的太後。
印象裏,太後總是端著高姿態,閑適從容,看人的眼神就如看螻蟻般傲慢。
可此時此刻,太後步履匆匆,形容憔悴,與上次見到的樣子截然不同。
見著他們兩人,嗓音陡然尖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