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多就是不會。
張德全目光閃了閃,心中有了主意。
第二天,崇政殿批奏折的伏案櫃子裏,多了本沒有題字的小冊子。
此時,祁閻正在朝堂上,百無聊賴地聽著各位大臣爭執不休。
“雪下得大了些怎麽了?瑞雪兆豐年,昨夜大雪是好兆頭,預示一切困難都將迎刃而解,宋大人莫要小題大做。”
“祥瑞之兆是沒錯,可眼下,城外凍死的百姓暴增。不少地區,甚至易子而食,這事如何能不管?災民容易暴動,依臣之見,還是該盡快賑災救濟。”
“死幾個人罷了,邊疆大戰每天死的人還少了。皇上,臣認為,鎮北秦將軍凱旋歸京才是當前頭等大事。應該多派些人前去迎接,再重重犒賞三軍,免得寒了那些為國拚命將士的心。”
……
幾位大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執半天,祁閻眉毛都沒動一下。
過了會,大概是被吵煩了,淡淡問:
“左相呢?”
“回皇上,左相感染風寒,已派人前來告了假。”
“秦將軍什麽時候進京?”
“報信之人說是今日下午抵達。”
他點點頭,掀起眼皮慢慢掃了一圈底下,視線所過之處,聲音漸漸平息。
祁閻的目光定格在一名中年大臣身上,語氣尋常地說:“左相年事已高,力不從心。即日起,由魏樓魏大人接管丞相一職。”
朝堂之上,一片寂靜。
饒是知道皇上喜歡不按常理出牌,聽到這話,眾位大臣一時還是不敢置信。
左家可是皇上親外祖,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廢了左相。
說得好聽是大義滅親,難聽點,就是六親不認。
魏樓是昨天表明投誠之人,皇上今日便委以重任,算是他的表示。
接下來,就看魏樓自己敢不敢接。
眾人目光聚焦過來,魏樓沒有絲毫猶豫,虔誠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