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親?安染愣住了。
她本想打趣一下都已經侍寢了還求什麽親……可麵對男人深沉又較真的模樣, 她什麽都說不出來。
這一刻,她對他似乎又多了些了解。這是一個從戰場上歸來的帝王,沒人比他更清楚,有國才有家, 國穩民才安的道理。
這份聘禮, 彌足珍貴。
微黃的光線照在男人側臉, 平添了幾分白日裏看不見的溫柔。
她有些感動, 心裏有些甜, 水汽氤氳的眼裏笑意滿滿。
安靜的對視中,她臉上的溫度漸漸升高, 越來越燙。反觀祁閻, 這男人每每第一次做什麽的時候, 都穩得完全不像個新手。不顯山, 不露水,比那泰山還難動搖。
她沒祁閻這麽強大的心髒, 很快敗下陣來, 別開臉,抬手捏著發燙的耳垂, 非常矜持地說:
“你……你要能說到做到,那我……我可以嫁給你。”
她側著臉,沒看到男人緊繃的神情終於放鬆, 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珍視的意味。
那張萬年不會泄露情緒的麵容, 也罕見地浮現些許少年人的青澀靦腆。
隻有兩人的房間裏, 所有的感官仿佛被放大無數倍。對方的每一幀呼吸頻率,情緒的變化, 迷失的心跳, 都能清除地感知。
安染看不到祁閻, 卻聽見了他的失控的心跳。
忽然就想起他們第一次同房,男人明明是新手上路卻裝得像身經百戰,然而,裝得不是真的,最後動真格的時候,他暴露了自己,手忙腳亂。
那個時候,大概是他們相識以來,他頭一次那般狼狽。
她能清楚地感受他的懊惱和他的慌亂,可惜黑燈瞎火的,她沒能看到那一幕。
這一次,機會不容錯過。
安染頂著紅彤彤的臉蛋,轉過去看他此時此刻的模樣。
須臾……好吧,真的有人可以做到心髒狂跳臉不紅,她服!
祁閻不可置否,把她抱起來,從袖中拿出一個小東西,麵不改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