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她同桌。
這意思, 就是同意她坐這桌。
安染也歪了下腦袋:“又見麵了,真巧。”
真的挺巧的,要不是剛才天台上他拉了她一把,她絕對會以為他是司命派來的間諜, 然後腦補出起碼十場狗血大戲。
女孩迎著光, 嫩嫩的肌膚被光線照得更加白皙惹眼。順滑的頭發裹著一張可愛的娃娃臉, 五官精致得無可挑剔。
細細軟軟的聲音像夏日裏溫涼的潺潺流水, 還挺……降火。
心底的燥意逐漸退去。
岑箏慢慢把口袋裏硌著他腿的打火機和煙盒拿出來, 放進抽屜。
安染隨意瞥了下,煙和打火機看上去都是新的, 距離有點遠, 還反光, 看不清是什麽牌子。煙盒裏的煙隻抽了一根出來, 但少年身上並沒有煙味。
他朝她看了過來,秀氣的眉微微動了動, 挑起一股子年少輕狂的張揚。
“別想了。”
話落, 他就把兩個東西往抽屜裏麵推了推。
安染:“……”煙和打火機而已,藏得那麽深, 搞得好像那種不能見人的小黃漫一樣。
她就看一眼,沒有想法。
她望向窗外,這裏是A市七中, 水平中等。學習節奏不似魔鬼中學那般恐怖, 也不像別的那般鬆散, 節奏很容易適應。
開學第一課,按照慣例, 班主任發表了一篇精彩絕倫的演講, 最後再灌一大碗雞湯。同學們聽得熱淚盈眶, 恨不得立馬拿筆做二十套卷子。
唯獨靠門最後一排的兩個同學沒有受到絲毫感染。
安染一向慢熱,而且這老師前前後後長篇大論半個小時,總結起來就很簡單的一句話:
好好學習。
這跟她的想法一樣,所以她還挺淡定的。
她的同桌壓根就沒聽,單手撐著下巴,頭朝窗外,悠閑地看著外麵世界。
教室裏安了空調,溫度適宜,時不時還有外麵的小風從門縫窗戶縫裏吹進來。吹得人容易犯困,同桌隻撐了三分鍾便倒下去,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