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日落, 小鎮和往日沒什麽不同,老人起得早,大清早的奔著來買最新鮮的菜。
“誒,大米打折啦?”
金幹麻利地給人稱菜, 耳朵夾了根煙, 劉海長長了些, 隨著他的動作來回晃。
“是啊, 八折, 買到就是賺到。就這幾天,過時不候。”
“誒, 你這小崽子, 不容易啊。”
仗著自家東西好, 他可從來不打折, 摳得很。
老太太吐槽完,當即大聲吆喝:
“唉, 都來咧都來咧, 大米打折誒,今兒個一過就沒了。”
夏天一過, 氣溫逐漸下降,米可以放家裏存著,屯點不會壞。
難得打折一次, 聽聞消息的人自然忙著趕來。
金幹一直忙到將近中午, 洗完澡換了身衣服, 就看見了樓下的李成林。
連著兩天,李成林都看到安染家的大門上了鎖。
往家裏仔細瞅了瞅沒人, 李成林不由問道:
“幹哥, 染姐走了?”
十月份, 金幹依舊穿著短袖。
濕透的短發耷拉下來,更顯清雋。
他擦著頭發,隨口應了聲:
“嗯。”
“啊?那她還回來不?”
金幹拿杯子倒水,他的玻璃杯旁,是安染專用的水杯,上麵還貼了張卡通圖貼,元氣滿滿。
他喝著水,慢慢回道:
“她本來就不屬於這裏。”
他也從未想過將她留在這裏。
怎麽突然就走了呢?還不回來了!
李成林突然就想到刷夜那晚,幹哥搜出來的精英情敵。
染姐她莫不是反悔了?
鄉下貧窮又落後,幹哥再帥再厲害,也隻是個個體戶,不比人家規模龐大的大公司。
真要反悔,也正常。
他看向金幹,其實染姐在這待的時間並不長,不足兩個月。
這麽短的時間,也培養不出多麽深的感情。
走了就走了,幹哥看上去也沒有特別傷心。
他一低頭,就發現擺放貨品的客廳幾乎空了,震驚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