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德虎走了, 他走得很安詳。
安詳到在門口摔了一跤，直接把鞋摔了出去也沒發現，光著腳就往外麵走, 還是珍妮拉住他, 才沒讓他以這幅姿容走出去。
黎薇薇抓抓麵頰, 不知道這人怎麽了, 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不是一直好好待在店裏的嗎？
不過人都走了, 她也不再多想，沒想到三分鍾後對方又匆匆走了回來, 她真是摸不著頭腦，“你是落下什麽東西了嗎？”
“咳, 算是吧, ”呂德虎強忍著尷尬, “你剛做的培育液賣不賣？”
黎薇薇是真的納悶了：“不是你說的嗎, 下層不是法外之地，讓我遵紀守法, 不要好高騖遠的嗎, 怎麽現在又來問價？”
她頓了頓，十分無奈道：“你這釣魚執法玩得也太明顯了吧，這樣的直餌誰會上當。”
黎薇薇加重語音：“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絕對不會做違、法、亂、紀的事情, 你走吧, 我是不會賣的。”
呂德虎好難受的，黎薇薇說的每一句話，就是一個個巴掌扇在了臉上，太尷尬了太丟臉了, 但上頭發來的任務不能不完成。
於是好好一個壯漢，用細弱蚊蠅語調說：“其實有時候為了更好的發展，稍稍變通一下，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黎薇薇：“？？？”
呂德虎整個人都快燒起來：“還是說回培育液吧，你還沒取得證書，賣給普通人當然是違法，但是賣給我們官方組織，那就不一樣了，我們願意為民眾承擔實驗的風險。”
黎薇薇斜眼，啊好無恥的話，他到底是怎麽大義凜然說出來的，還試驗風險，把她當做什麽了，她轉過身：“不賣。”
“不要啊，姐姐——”
她被**落淚給震住了。
呂德虎看起來像是要撲過來抱她的大腿，被小燭麵無表情地拍開了。
但他不放棄：“姐姐，每天工作這麽晚，一定是被生活所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