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年憋紅了臉。
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緊張地呼吸都忘了。
他也沒敢一下子喘大氣,怕小孩兒聽出異常,張著嘴,一起吐氣。
可以說,這兩輩子加一起,都沒這麽沒出息過。
“我……的心理出了點狀況。”
賀南樓的唇離開喬安年的手背,“嗯,我在聽一個因果關係。”
語氣很淡,也聽不出個喜怒來,喬安年就是從裏頭聽出了嘲諷的意味。
他沒好意思去問,小孩兒剛才親他手背的那一下是個什麽意思,可能就是單純的依戀。
喬安年被小孩兒那一個手背吻給整得心都漏跳了好幾拍,加上他自己又緊張,剛才還憋了下氣,這會兒隻覺得腦子都有點不夠用,“就是,可能我最近有點焦慮,也不是特意為了躲你。我就是想用工作充實下我自己。我……”
最後,喬安年實在沒辦法繼續編下去,他轉過身,低著腦袋,小小聲地告饒:“寶,我以後不躲著你了,行嗎?”
兵法上講,窮寇莫追。
他在喬安年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追了過來。
現在人就被他逼在牆角。
這人不僅是個逃兵,還是一隻蝸牛。
逼得急了,下一次可能連人帶殼去躲得更遠。
除非,他把殼敲碎。
沒有殼,喬安年自然無處可躲。
他可以親手為他,蓋一個莊園,一個家。
“因為呢,喜歡一個人呢,尊重是前提。如果對方在明確表示,他不喜歡你,這個時候,你就應該尊重對方的選擇,而不是千方百計,想要占有他。如果隻是單向的勉強跟占有,那不是愛,是自私,是不自重,也是不尊重對方。”
山風擾人,聽得人更添煩躁。
賀南樓抿起唇。
…
喬安年等了很長時間,都沒聽見小孩兒的回答。
時間太長,喬安不由地有點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