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逼問幾句, 發現問不出什麽有用東西,舒長風便將二院的兩個戰士“殺”掉,穿好隱形戰衣, 悄悄躲在山岩暗處,將自己藏得嚴嚴實實。
因為一綜大在丹蓬賽場也被淘汰了近兩百人, 先前碾壓式對戰十九軍和南星院, 還能騰出人手保護後勤人員。後頭被二院瘋狂攪局, 四處亂殺,剩餘機甲戰士便全數出擊,衝上前引開火力。
她體能不高, 眼下又沒人保護,自然要小心為上。
更何況……
舒長風眉頭緊皺,仗著沒人看見自己,用力按住胸口,無聲飆出句髒話。
NND,太疼了!
自從來到艾斯星係,她心口疼的破毛病就不藥而愈,怎麽活蹦亂跳地打拳舞劍都沒再犯,叫舒長風好不開心!
結果今天正審問俘虜, 那顆不爭氣的心髒忽然疼起來,仿佛十八個裝了萬根鋼針的滾筒同時碾壓。若非舒長風素來意誌堅定, 怕是能當場尖叫,滿地打滾。
此刻躲在暗處, 舒長風終於忍不住泄出一聲痛呼, 雙手用力攥住岩壁,骨節泛白的十指微微打顫,像經了冷雨的蝶翼。
雖然舊疾新犯且來勢洶洶, 但舒長風自幼習武,每次全力施展後都會心口疼,偏偏無藥可醫,天長日久下來,自己就總結出了最合用的辦法——
一邊吐納一邊忍。
硬忍。
隻要忍過這陣兒,就會獲得暫時的平靜。
然後再忍片刻,就能從疼痛中解脫。
“鶴唳九天,起手式……”舒長風默背長拳招式分散注意力,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從常人難以忍受的劇痛中恢複過來,發現自己渾身汗濕,好像剛從水裏撈出來似的。
隨手擦了把額角冷汗,舒長風輕撫心口,暗道爆裂大峽穀真邪門,這地方她一進來就隱約覺著有些胸悶,當時還以為錯覺,沒想到在這兒等著呢。
難道是因為大峽穀常年與世隔絕,連磁場也和外界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