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九覺得,景塵不能總這樣躺著,得適當活動活動。
他氣色太好,她的心都不痛了。
陸成淵慘叫之後倒在血泊中,他的手下剛鮮血淋漓的蘇醒,便慌忙上前將他帶走,落荒而逃。
蕭九九低頭看自個兒一身血,又去看雲朝。
年輕男孩兒幹幹淨淨的站在門前,月色下的麵容純粹乖巧。
她不想弄髒他,便站在遠處,打算就此告別,誰知雲朝朝她走來。
“去我那裏換件衣服。”
也行吧,這樣回去也不太好,萬一被君澤抓到更完蛋。
蕭九九幹脆道:“行。”
臨進大門時,蕭九九看見那衣衫襤褸的少年站在暗處,直愣愣的看著她。
她便走過去,問:“你叫什麽名字?”
少年擦擦嘴角的血,回:“長輕。”
蕭九九取出一袋靈石,丟給他:“想去比賽就去。”
長輕抱著那袋靈石,眼眶一紅,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麽。
蕭九九衝他笑笑,帶著雲朝進了花間酒的大門。
雲朝站在她身側,側眸瞧她,低聲道:“你對他很好。”
蕭九九一邊上樓梯一邊道:“我這人,見不得少年人失去夢想,能幫總要幫一把。”
雲朝沒想到她會這樣答,一時有些發愣。
蕭九九又道:“少年人怎麽可以沒有夢想?怎麽可以放棄拚搏?他們就應該反複的卷生卷死,在競技場揮灑汗水,傷痕累累,苟延殘喘,痛哭流涕又重新振作。”
雲朝:……
蕭九九朝他露齒一笑:“而我……隻是給錢就能看見這樣的美好景象,多好。”
雲朝眼睫一顫:“那你呢?你不想努力麽?”
蕭九九認真:“我躺著鼓掌就行了,把機會讓給年輕人。”
雲朝:……
此刻兩人已到了天字房門口,蕭九九推門而入,雲朝也緊跟著走了進去。
蕭九九轉身瞧他:“怎麽?你也想去競技場?我也可以給你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