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鎮上買下人這事兒,沈言川他們前後托衙門當差的人幫了不少忙,於情於理今天是要請人吃飯的。
林知也提前在鴻福酒樓訂了位置,不過這一次林知不想跟著一起,從受衙門管控的牙行出來後,林知情緒就一直不太對。
那些已經被他們拿到賣身契的奴籍人,本來是他們當場可以帶走的,但是官奴人牙子賣給了他們一個情麵,說下午會安排人把這些人送到林家溝,保證不會出一點紕漏。
“中午去鴻福酒樓,我就不跟著一起去了。”林知心裏堵的厲害,他一點都吃不下東西,這會兒說話也沒勁兒。
沈言川知道林知在想什麽,他抬手捏了捏林知的肩膀給他寬慰:“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何事,可當今這個世道就是如此,你我都沒辦法改變。”
“我知道。”林知知道,就是因為清楚地知道心中的那股無力感才這般折磨人。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沈言川明白林知今天要買那二十個賤奴的原因,就是心軟不忍心,可是這個世道像這樣的人不計其數,不是憑一人之力就能扭轉的。
“我要努力掙錢,我有錢了我就有能力去做更多的事情,說不定就會對這個坑爹的世道有所改變。”林知深知頹廢沒用,看不慣不忍心都沒有辦法。
他一個現代人,想要扭轉抗衡整個封建社會,那簡直就是蜉蝣撼樹、螳臂擋車,所以一定要掙錢。
“這才對嘛,所以不要想那些了,中午不想去吃飯就算了,我想你也不願意呆在這鎮上了,等一下讓鴻福酒樓的夥計趕馬車送你回去。”見林知臉色沒那麽喪氣了,沈言川也放心了些,他不勉強林知跟著他一起去吃飯,也知道林知的性格,就提出讓林知先回去,“至於你那些計劃的進程,我會詢問一下孫掌櫃,我估計著孫掌櫃的朋友應該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