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亭既然今天能夠抱起林安離開,就沒打算繼續遮遮掩掩,此時的他終於卸下臉上長久以來的偽裝,那副萬年不變的公式化一般的笑容消失的一幹二淨。
“可以。”
這會兒半夜三更夜深人靜,林知身為一個哥兒邀請一個漢子借步說話,於情於理都是不合規矩,可他現在根本就管不了那麽多,他覺得如果他今天不把這件事情問清楚的話,他一晚上都睡不著覺。
而且他也相信沈言川不是那般迂腐的人,不過為了照顧沈言川的感受,林知還是走到了一個他和沈言川休息的客房窗戶能看到的涼亭下麵。
孫長亭不緊不慢點上涼亭的燈籠後就坐下了,等著林知開口。
既然已經約人詳談,那麽林知就不想拐彎抹角,他在孫長亭的對麵的石凳上坐下,兩個人保持著大概一米左右的距離問:“既然我來約長亭夫子聊聊,那我就開門見山了。”
“小林老板想問什麽就問什麽,孫某定不會馬虎。”
瞧瞧,這回答的不是說知無不言,而是不會馬虎,林知瞥了孫長亭一眼心裏不大樂意。
“既然長亭夫子都這麽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林知也不跟他來虛了了,直接開口道,“長亭夫子,你和孫掌櫃真的是父子關係嗎?”
“不是。”孫長亭回答的很是幹脆,幾乎是沒有思考。
“……”林知以為孫長亭不會回答這個問題,沒想到他回答了,但是卻不做多的解釋,搞的林知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如何問下去。
幸好孫長亭並沒有讓這種尷尬持續太久,很快他就繼續說道:“孫掌櫃是我娘親出嫁時候的陪嫁管事,現在跟在我的身邊照顧我,至於為什麽要以父子相稱,這個問題孫某暫時無可奉告。”
“沒想到長亭夫子這麽坦誠。”能得到這麽誠懇的回答,林知還算滿意,至於無可奉告的那一部分林知也不勉強,每個人都有秘密,都有不能夠為人知的事情,這也是人之常情,“那我還有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