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瑟爾把屋外的屍體拖到隱蔽些的地方。天亮前,泰瑟爾用獸皮裹著穆仲夏,抱著他出了屋子,上馬。烈瑟台這些昏過去的也都被商隊的人用冷水洗了幾遍臉勉強醒了過來。盡管身上還是沒有力氣,烈瑟台也完全不打算留下來等到身體恢複,咬著牙上馬也要跟著泰瑟爾他們一起走。他很清楚,那個強大的男人不會有什麽善心等待他們。
辛婭坐在馬車裏。出來後她一直低著頭,不敢亂看,就怕看到夜裏那樣令她嚇破膽的血腥或屍體。穆仲夏被全程捂著眼睛,也沒有看到外麵的情況,他隻是聞到了一股混合著雨水的血腥氣。他沒有問泰瑟爾殺了多少人,在這樣一個充滿了危險的世界,他沒那麽聖父。泰瑟爾敢殺,西風也動手,就說明他們不會因為殺了人而惹上麻煩。
烈瑟台臉色煞白地騎在馬上。渾身無力,腹中空空,腦袋暈沉,如果不是意誌力強,他肯定早就摔下馬了。和烈瑟台一樣痛苦的人不少,但這種時候誰都不敢開口說留下來或停一停。這個村子看起來沒多少人,讓他們放下了戒心,卻沒想到周圍的密林裏藏了不少盜匪。這個看上去沒多少人的村子根本就是一個誘餌。別說烈瑟台,就是泰瑟爾都決定不會再在村中借宿。山。與三ク。
泰瑟爾幾人的馬快,烈瑟台的商隊遠遠的墜在後麵。烈瑟台勉強吃了幾塊肉幹,喝了一些水讓自己恢複體力。辛婭掀開車簾,看著前方弓著後背騎馬的哥哥,她張了幾次嘴最終還是閉上了。她想讓哥哥和她一起坐馬車,她知道哥哥現在很不舒服,可哥哥沒有要求還硬撐著,她就知道她不能主動開口。
商隊中好幾個人都不舒服,烈瑟台作為領隊不能丟下手下自己去坐車。就在烈瑟台難受地快撐不住的時候,前方快馬奔馳的幾個人終於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