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澈抱著一小捧假花回了家。王嬸正在給羊槽裏加水,瞧見他抱著一團顏色鮮豔的東西,“懷裏抱的是什麽”
陳子澈高高興興地跑過來,要把花放進他娘懷裏。王嬸趕緊在衣服上擦擦手,這才接過來,“這是花”
陳子澈用力點頭,“這是安康想出來的。他家還開了個賣花的店。今天我們去看了,那店裏買花的人直排到門口去。”說話間還有一股子自豪的意思。“娘,你說,安康咋那麽厲害呢,咋能想出這樣的東西。”
衛氏在庫房裏挑揀了一下午,挑了兩套上好的頭麵,一套給嫂子,一套給侄女。送了侄子一套文房四寶,都是好東西。“香蘭,再添幾身成衣,就用華錦段子。”
“是,太太。”香蘭接過東西包好,又說起上午采買時路過花店門口的熱鬧場景,“咱們少爺呀,就是那句話,大器晚成。小姐莫要再為少爺的課業發愁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咱們少爺這才多大,那花店不全倚仗他麽。”
安康最近的表現確實好,就連老爺背地裏都誇過好幾回。說孩子長大了,懂了不少事。她就這麽一個孩子,也不盼著他能有什麽功名,有家裏長輩照拂就夠了。隻盼著他能安安穩穩地就好了。胸口突然湧上一股惡心的感覺,衛氏捂住嘴,順了順胸口,將那股惡心的感順下去。香蘭扶著衛氏滿是擔憂,“小姐,我去請劉大夫。”
衛氏擺擺手,“不是什麽大事。不用叫大夫。老爺的行李收拾好了麽?給老爺添件厚的衣裳。那東葉縣在咱們這往北二百多裏。我以前聽說北方比咱們這要冷的多,就是夏天也要涼爽些。”
香蘭扶著衛氏坐上塌,“小姐,您先歇著。我再去給老爺找厚的衣裳。”
“康兒那邊你也幫著盯盯,那邊沒有麽麽,就虎子一個貼身小廝。男孩子麽,總歸是毛躁些的。香蘭你幫我上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