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間,安康聽見奶奶在和一個男人說著什麽泥腿子的事。他費力地睜開眼睛,覺得頭昏沉地很。
“娘,那些孩子也不是故意的,不至於下牢。”
“什麽不是故意的。安康病了多少天了?他可是你唯一的兒子,咱們安家就這麽一根獨苗苗。”安奶奶劈裏啪啦地一頓說,“你這當爹的是真不心疼。我康兒躺在**躺了好些天。”
安仲華被老娘說得低下頭,也不反駁,老老實實地站著聽說教。
“奶奶。”安康循著聲音出屋,瞧見安奶奶坐在搖椅上,旁邊還站著一個身量頎長的男人。這男人是年輕些的爸爸。“爸。”
“康兒身體好些了嗎?”
“沒什麽事了。”嘿,老爸穿著古人的衣裳還挺帥。
“爸。”安康有大半個月沒見著爸爸,心裏還是很想念的。他磨蹭著過去,低頭抿嘴先笑了,“爸,你年輕的時候可英俊。”以前他爸總愛說自己年輕時怎麽怎麽英俊,麵皮怎麽怎麽地白。不過自打安康有記憶來,他爸那張臉就黑梭梭的,人到中年後,頭發更是不給麵子地稀疏起來。
“咳。”安仲華臉上升起紅暈,而立之年被自己兒子誇英俊,多少讓他有些不好意思。“身子若是好些了,就出來走走,莫要在**躺久了。”“剛剛叫我什麽?”
安康頓時警覺了,他應該按照古人的叫法叫安仲華,“爹。”挨著奶奶坐下,扒著奶奶的手臂,安康笑的有些討好,“奶奶,剛剛我聽見你們說什麽下牢。要把誰下牢。”
“還能是誰。”安康奶奶重重地拍扶手,“就是把你推下橋去的那幾個泥腿子。”
“奶奶。沒人推我下去。不過是我一時大意,踩滑了這才掉下去的。跟別人沒關係。”幾個泥腿子會把一個富家少爺推進河裏?這裏頭必是有緣由的。
飯桌上,安康大口地扒著飯。沒有想象中的一屋子人一起吃飯,隻有他們一家圍著一張圓桌。原身也叫安康,爸媽還是原來的爸媽,爺爺奶奶也是自己的爺爺奶奶。甚至連爺爺抽老旱煙時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樣的。他穿越的也太巧合了吧,簡直有些詭異。安爺爺坐在院子裏抽完旱煙,反握住煙鍋磕出煙灰。收起煙袋後就安靜地坐在那,望著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