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劉管家勸說無果,直接給安康跪了下來。
安康嚇了一跳,忙將劉管家扶起身,“劉管家,你這是做什麽。”
劉管家流著淚道,“少爺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如何能將少爺留在這吃人的戰場上。”
“劉管家。”安康對著劉管家拜了一拜,“安康是血性男兒。如今毛子舉兵侵犯,大梁男兒當保家衛國。”
“劉管家,你莫要勸我。就是為我爹娘,為我爺爺奶奶,為我弟弟。我也要留在北疆!”
勸不住安康,劉管家心裏一陣陣發苦,“還有幾天就過年了。少爺,咱們留在北疆陪著您一起過年。”他還是打算好好勸說少爺。他可瞧見了那個叫趙秦的少年,來之前兩條腿可是好好的,這才到軍營兩個月,直接就瘸了一條腿。
劉管家身上帶了不少銀子,他差使六子等人去附近農家買了些雞鴨,還趕了頭瘦弱的小豬回來。
這邊最繁華的章垂鎮已經沒了,要再走上三十裏才能見到另一個鎮子。安康心疼劉管家和幾個小廝,便沒再讓人出去采買東西。
劉管家趁著安康和龐佑德在廚房討論東西怎麽吃的時候,把虎子拽到一邊的牆角下。“虎子,你咋也不跟著勸勸少爺?”
虎子撓撓頭,“劉管家,我怎麽勸少爺?少爺做什麽,虎子就跟著做什麽。少爺留在北疆,虎子就留在北疆服侍少爺。”
“你......”劉管家讓他氣的說不出話來,在虎子腦袋上敲了一下,氣憤地小聲道,“你個榆木腦袋。”不跟著勸,盡添亂。
虎子摸摸頭,不敢吱聲,劉管家咋還打人。
還未到新年,龐佑德抓了三隻雞,清蒸、紅燒、烤著,一隻雞一個做法。
安康等人兩個多月沒有好好吃肉。此時見了肉,一個個兩眼放光,吃得嘴上、手上油乎乎的。
劉管家忍不住又紅了眼眶。少爺在家不說錦衣玉食,可每頓飯也是葷素搭配得當,府裏廚子變著花樣做菜。什麽時候見著肉像餓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