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洲國恐懼的尖叫聲在寂靜空曠的太平間來回碰撞,宋墨翰陰冷的麵龐與冷冽的燈光融為一體,慢條斯理地說:“我會送你去最好的療養院,醫療技術足夠讓你苟延殘喘,拖著這副身軀像狗一樣地再活幾十年。”
毫無尊嚴的活著,才是對人渣最狠的教訓!
宋墨翰其實從進醫院那刻起,腦袋就一陣一陣地疼痛,他一直忍著,離開時他的嘴唇已經有些發青。上了專屬的加長商務車後,他蹙眉閉眼,仰頭靠在皮質座椅背上,一隻手的中指和大拇指指腹用力揉捏著太陽穴。
這種疼痛很古怪,好像是大腦裏麵有什麽東西就快要掀開了,極力想克製卻又克製不住,於是逐漸像針紮一樣發出尖銳的刺痛。
各種陌生又詭譎的畫麵開始在腦海中閃爍,但卻零星而散亂,根本拚湊不出完整的情節,隻有閃現某個未知的身影時,才會間歇好一下。
司機按照宋墨翰先前給過的指令,開去了附近宋氏集團的酒店。
作為首都第一財團的主理人,宋墨翰在這邊有幾十套別墅。
一棟是他小時候的家,另外有兩棟是宋墨翰外公留給他的,外公在他全權接管宋氏集團後,就去了米國養老,徹底退隱江湖。
剩下的幾十套別墅,都曾是宋墨翰為自己挑選的落腳點,可每一棟,隻要住一周,他就不會再去,因為沒有一個可以讓他安穩得一覺到天明,還不如住賓館。
宋墨翰唯一滿意的別墅在A市。
可這是為什麽呢?他從未真正問過自己,當時隻覺得是城市不同,而在頭痛欲裂的現在,他竟然冒出來這樣的問題,那棟A市的別墅可以讓他覺得安心,即使經常被人踹下床,他還想回去睡。
越踹越想???
那隻柔和的,綿軟的,睡著了才會淘氣,平日甚至不會生氣,哪怕是生了氣,也最多哭唧唧的小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