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洛待那陣暈眩過去,抬頭看著宋墨翰,再看了眼周圍的設施,這裏大概是宋墨翰住的酒店房間。
“舒服些了嗎?要不要喝點水?”宋墨翰看著岑洛,卻不敢靠得太近,怕連做別人的機會都完全喪失。他把滿目瘡痍和痛色深深潛藏進眼底。
他確實做得不夠格,應該在知道許非找人汙蔑岑洛的當天,就把人一並處理了,這樣岑洛不會陷入危機。
“不用。”岑洛微微垂眸,聲音有點悶,“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他是真沒想到許非會給他下藥,畢竟是個堂堂首都大的,另外這種事情,他也隻在上輩子媽媽看的八點檔裏看過,現實裏從沒碰到或聽到誰有這種經曆,但他是個重生過的人,他應該比誰都要有警惕才對。他覺得自己愚蠢至極,連人好壞都分不出,還敢喝人家帶來的酒。
又是宋墨翰救了自己,這份人情欠得太大,還有,許非對他後來到底有沒有...
岑洛不由地咬了咬牙,起身時腿卻不爭氣地一軟,失去重心,這時一雙熟悉的大手落在了他的腰間,他的身體整個陷入宋墨翰的懷裏。
耳朵嗡地一聲,他的耳根開始不由自主地發燙,正要趕緊起身時,宋墨翰摟得更緊了一下,牢到他掙都掙不動,但轉瞬即逝,僅僅一下而已,宋墨翰鬆開,並後退半步。
宋墨翰僵直著脊背,剛剛的瞬間,他又沒有控製好自己,在溫熱的呼吸交錯之際,在熟悉雪山般清冽的香味之下...然而,他收回了執著而炙熱的目光,強行讓自己冷靜,燒化的指尖掐入掌心。
既是普通朋友,就該知道分寸。
“這是麻醉類藥物留下的後遺症,醫生在你昏迷的時候幫你做過全麵的檢查,不礙事,休息一下,別急著走,等你身體自動把全部藥物代謝完,就沒事了。”宋墨翰微頓,“是顧子揚給我打的電話,讓我幫忙,他已經帶隊回A市了,你得救後我讓秘書和他報過平安,你安心在這休息,學校那邊顧子揚會幫你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