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話有他的道理,就像現在,知道嚴瑾昀並沒有殘疾這件事以後,季家的人不是反省自己而是覺得嚴瑾昀不該騙人。
這件事兒本就是他們嫌棄嚴瑾昀殘疾了,就不守約定毀約在先,可現在一個個義憤填膺,好像吃虧的是他們一樣。
“真的是便宜季一弦!”季子夏也氣鼓鼓的,覺得便宜季一弦了,“嚴瑾昀那麽優秀的人,要早知道他是裝殘疾,怎麽也不讓季一弦替嫁呀!而且你看看他現在的德行,簡直是不把咱們放在眼裏。”
眼看著越說越過分,季夫人出聲製止道:“行了,都別說了,這裏不是說這些的地方,想讓別人聽到以後笑話嗎?有什麽事,咱們回家以後再說。”
“哦。”
季子風沒吭聲,可是皺著的眉頭表明了他現在的心情。
中午十一點,送葬的親朋好友以及嚴家的人都回來了,招呼好客人以後就該吃午飯。
季一弦和嚴瑾昀兩個人,作為季家的兒子和兒婿,被安排到和季父坐在一起。
都要吃飯了,還要跟自己討厭的人坐在一桌,季一弦惡心的不行,可是想想比他更膈應該的是季夫人,他就覺得這座位安排了太好了,賊拉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而且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季家那一家四口,看到他們嫌棄不已的嚴瑾昀,沒有殘疾可以走路的時候是什麽表情了,想想都覺得好笑。
回來的路上,戴在頭上的孝布也都摘了,估計是摘孝布的時候,不小心把頭上紮著為了遮擋被剃禿的小揪揪弄散了,季一弦一坐下就被季子夏嘲諷。
“哈哈哈。”季子夏像是看到了什麽笑話指著季一弦的頭說,“你真的是太搞笑了,你成禿子了。”
季一弦先過來的,嚴瑾昀還在和嚴家的長輩說話,一過來就被人踩雷點兒,季一弦挎起個臉瞅著季子夏說:“不好意思,我以前的時候一直以為你瞎,沒想到你是傻,老子這是把頭發剃了,你看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