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顧青城說不下了,他眼淚掉了下來,哽咽了好半天,最後說了一句。
“算了……你說的沒錯,是我他媽提的分手,我沒資格說這些。”
說完顧青城鬆開嚴瑾昀,仰起頭抽了一下鼻子,大步向前,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這飯局才到一半,秦直出口想阻攔顧青城:“青城你——”
“我去洗手間洗把臉。”顧青城衝著秦直勉強的笑了一下,“沒事兒。”
顧青城出了包間以後,秦直坐在嚴瑾昀旁邊,語氣頗為無奈:“你跟他就不能好好說麽,你明知道青城他……”
“……”嚴瑾昀不回答,就是盯著秦直看,過來一會兒他說,“秦直,我沒必要考慮顧青城的感情,你懂嗎?”
“你真的……”秦直欲言又止,他想問嚴瑾昀,你真的不愛顧青城了,也想問你是不是真的愛上季一弦了。
可是這兩個問題,看似不一樣,其實都是一樣的,回答了第一個就等於回答了第二個,回答了第二個,就等於回答了第一個。
“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嚴瑾昀把煙頭按滅,沒歎氣,也沒惆悵,隻是眼睛透過包間玻璃看向了窗外,“我是一個隻會向前走的人,而且一弦很好。”
“可是季一弦他身上有太多不確定性,萬一一切都是他的偽裝,他真的就是利用你,你怎麽辦?”秦直倒不是想撮合嚴瑾昀和顧青城,他就是覺得季一弦身上又太多的不確定性了。
“那我自認倒黴。”
“你他媽真是瘋了。”
……
三伏天的盛夏,下午的兩點半,站在大太陽底下你會得到什麽,你會得到一個中暑大禮包,外加脖子皮膚曬脫皮,因為此時此刻的季一弦就是。
“嘶~”季一弦疼的一激靈,“奔奔你輕點兒,疼啊。”
“你這脖子後麵曬脫皮了,戲服又髒,現場灰也多,一定要先消毒再塗曬傷藥。”季一弦脖子後麵被曬得嚴重脫皮,一出汗,汗水把傷口漬的生疼,奔奔正在給季一弦用雙氧水清洗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