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晏秋直接甩開對方握著自己的手, 槍管懟得更緊,“你戴麵具了?”
對方雙手抬高表示自己沒有想反抗,然後她慢慢從地上坐起來, 寬鬆的工裝褲口袋掉出幾顆玻璃紙包裝的彩色糖果。
這是?
雲晏秋撿起糖果, 鼻尖可以聞到甜甜的果香, 水果味的, 和他房間玻璃杯裏的一模一樣。
他馬上想起那個機甲師和連渝相似的氣質和昨天晚上自己錯認這個維修工成連渝的頂級烏龍事件,兩塊相似的拚圖合在一起後指向一個最不可能的可能。
他聲音發顫,連著手上的□□都握不穩,“你,你把麵具撕下來,快點。”
連渝今早睡不著的時候已經想清楚了, 她沒辦法忍受眼睜睜地看著雲晏秋另嫁他人, 可拉著他和自己麵對完全無法預計的未來,這一點自己同樣難以接受。
她曾經的人生宗旨是穩妥,所以她努力地接受上層人對自己的安排, 在逼不得已之時冒險逃離,時至今日刀尖起舞已經是常態。她沒有辦法給雲晏秋方方麵麵最完美的未來,兩相矛盾下,她決定把選擇權交給他自己。
而自己隻需要靜靜等待他的最終答複, 即使失意也以最坦然的姿態轉身離開。
麵前的Alpha順著耳際慢慢撕下臉上的麵具,平庸的長相蛻變成一張俊美絕倫的臉。
“殿下, 我一個晚上沒吃飯了。”連渝朝他平和地笑笑。
向來好脾氣的雲晏秋回以冷笑。
吃什麽吃。
滿腦子就隻想著吃嗎?
重見闊別已久的未婚妻, 濃重的酸悶掩蓋掉內心的狂喜,雲晏秋隻覺得難過, 鼻尖有些酸澀。
如果沒有昨天到今天一係列意外, 連渝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告訴自己真相。
她是不是, 沒那麽喜歡自己呢。
雖然是這樣想,他還是讓管家送了點吃的進來,見她一直盯著管家看,他解釋道:“管家不會說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