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奇領著連渝朝船長辦公室走,他掂量著措辭,“你可能得做點心理準備。”
站在樓梯底下,連渝抬頭看向上方,“你說晚了,我都看到了。”
飛船的樓梯原本是不狹窄的,但跪的船員多了也就變得狹窄了。樓梯兩邊每兩層跪著一個哀嚎的船員,大多鼻青臉腫,淺色係的船員製服被不規則的鞋印點綴,看上去別有一番風采。
看到連渝來了,跪在第一節 台階的壯A腫著臉回頭看她,“聽說你把船長治好了,我真的謝謝你。”
話音剛落,上麵的船員們統一地回頭,十分整齊,聲音大如洪鍾,“我們真的謝謝你。”
路奇笑著扭頭,“相信我,他們都是真心的。”
連渝:“……我也謝謝你。”想不到竟然以毒攻毒治好了船長的心理問題,她鬆了口氣,如果今早的職場性騷擾再重複幾次的話,它完全可以代替醫院回憶成為她的夢魘新TOP。
兩人在眾人火熱的注視中走上三樓,繼續走向船長辦公室,路奇自然熟練地繞開被當成掛件掛在吊燈上的麵試官和醫生。
連渝問他:“他們為什麽被懲罰。”不得不說,昨天還人模人樣今天變成這副鬼樣子,落差未免太大。她糾結要不要拿出終端拍下來,這可以當成以後威脅別人的把柄——“聽不聽我的,不聽把這幾張圖發到網上讓你社會性死亡”。
但後來想想,敵眾我寡,勒索還未成功就先被圍毆。
身邊的路奇和她想到一塊去,但他並無顧慮,直接拿出終端開始左拍拍右拍拍。連渝沒提醒他,她想看看他的後果。
“因為船長生病的時候他們沒有好好糾正他的各種錯誤行為,反而加以放任,所以船長現在開始秋後算賬。”路奇說。
連渝問:“那你為什麽沒事?”
路奇摸了摸鼻子:“……因為我也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