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開單刃,劍開雙刃。
這柄劍被誤認為刀,是因為它一麵直刃,另一麵卻是曲刃,看上去就像一柄直刀。劍身上又裹滿了厚厚一層暗紅如血的鏽跡,不但看不出刃口,連厚薄都看不出來了。
“劍?”種地係統忍不住接茬,“那它是叫血鏽劍嗎?”
雙文律瞥了它一眼:“它沒有名字。”
“血鏽刀”大約是後人觀其形貌杜撰的名字,這柄劍本身並沒有名字。
這是一柄凶兵。
在他入道那一世,曾用過這柄劍。
……
他的劍名叫飛霜,是因為劍身上有精致的霜紋。他的劍法也像飛霜一樣,輕盈飄逸,出劍收劍時,劍尖的一點寒芒,快得像霜花化去,隻一閃現,一切就已結束了。
但是後來,他的飛霜劍折了。他又換了一柄劍,一麵直刃、一麵曲刃,一麵厚重、一麵纖薄。既可以像刀一樣運使,也可以像劍一樣運使。
這柄劍最奇異的地方,則在於它內蘊劍法。
這是一柄有靈凶兵。它在教每一個持有它的人去殺。
雙文律想要尋找到遺失的這一世,還需要一個錨點。這錨點還要落在朗擎雲身上。
雙文律看著乖乖等在一旁的種地係統,忽然問道:“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種地係統一愣,連忙道:“大佬,您把我從那家夥手裏救出來,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雖然對您沒啥大用,但還是有點兒能耐的,您看看,從此以後我就跟您混了成不?您說往東我不往西,讓我攆狗我不……”
他窺著雙文律的眼色,自己識時務地閉上了嘴,尬笑兩聲:“我也不是一點用沒有……”但雙文律顯然不打算留下它。
雙文律悠悠道:“我恰好知道兩個適合你的歸處。一個是凡人,遂州新上任的遂州牧。地氣出事誤了十八個縣的春耕,遂州牧正愁今年的秋收,你去了,他必然歡喜。整個遂州都是你的發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