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吃食,還有兩套衣衫,穆十四娘展開,發現都做小了,眼眶頓時紅了,“看來在娘親那裏,我還是離家時的模樣。”
青荷不忍她傷心,勸慰道:“我看留邊都挺寬的,伯母必然是想著,如果短小了,還是能改的。”
穆十四娘擁著衣衫,聞著上麵的氣息,“雖然我走得幹脆,但娘親必然等著辛苦。”
“隻要人活著,就有重逢的希望。”青荷眼眶跟著也紅了,似是與穆十四娘感同身受,也似在感傷自己。
“對,總有一天,我會跟家人住在一處,永不分離。”穆十四娘仔細地將衣衫疊好,珍而重之地重新放在包袱裏。
午飯時,穆十四娘難得地多添了碗飯,下飯的,自然是那罐鹽菜炒製的臘肉。
得知都已出節還是不能去繡坊,穆十四娘雖然心中犯疑,但既然別院中的人如此說,自然有他們的道理。托青荷要人將繡坊中的活計拿回別院,自己就不算虛渡光陰。
穆十四娘如此清淡的性子再一刷新了別院中眾人的感知,元宵燈會問了聲,不能去不算了,如今已經出節,得知仍舊不能外出,也不問來龍去脈,隻記掛著繡坊的活計。
青荷旁的都不覺得什麽,但是公子在京城入了新職,再來蘇城恐怕很難,姑娘居然也不多問一句,也太——讓她不解了。
抽空問道:“姑娘,公子這差事換得突然,走時什麽也沒交待,這可如何是好?”
穆十四娘抬頭看了她一眼,淡然說道:“你們公子是家中獨子,家中的長輩如何舍得他長年離京,調職回京也在情理之中。”
“可蘇城這一攤子事,他不在,也沒人做主。”青荷這話半真半假,景家明顯是想要姑娘的命,公子不在,他們擱這不上不下,也沒個主意。
“繡坊嗎?我沒去都一切好好的,他本來也不理事,不會有事的。”穆十四娘並不知曉這其中的險惡,拋卻她心中的疑問,就獨剩木花坊蘇城分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