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抬頭看青荷,發現她正坐在那裏昏昏欲睡,自己與她同出同進,朝夕相處,她不像是知情的模樣。
立馬下了隔樓,狀似巡店,實則仔細觀察著繡坊中人的神色,發現無一人有異樣。
傍晚回別院時,難得地盯了眼青荷的兄長,發現他也麵色如常,不但是他,其餘的護衛也是如此。
可十五郎是斷斷不會說慌的,更不會以訛傳訛,這事必定是真的。
難道他們都知情,隻單單瞞了自己?
吃晚飯時,有意問青荷:“你們公子可說近期會來蘇城?”
青荷搖頭,“不曾聽兄長提起,姑娘有事?不如去信公子吧。”
穆十四娘怎麽看,青荷都不像說謊,難道她也被蒙在鼓裏?
左思右想之下,在第二日上車之時,突然問青荷的兄長,“敢問你們公子可有來信?”
青荷的兄長搖頭,“公子隻說最近事多,若無大事不要煩他,有事他自會派人來說。”
穆十四娘突然明白,這別院中,不但她,其餘人恐怕都不知情。“我確有事找你們公子,煩請你去信詢問一二,若他能來最好,若不能來,也給個信。”
穆十四娘這話說得奇怪,青荷兄妹二人都一頭霧水,青荷在兄長的示意下,輕聲問道:“姑娘,到底何事?”
穆十四娘隻覺得心裏有東西在敲打,弄得她心神不寧,“我做了個惡夢,想求個平安。”
青荷隻當她思念公子,朝著兄長使了個眼色,“姑娘,不如你今日寫封信,兄長他們送去給公子,公子得了信,自然會來。”
穆十四娘根本無心在意她的打趣,“好。”
忐忑了幾日,直到青荷驚慌地告訴她,“姑娘,我們公子——,”沒說完的話,和她止不住的哭聲,告訴了穆十四娘一切。
雖然早已得知,但要她直接麵對,卻還是難受的。更何況十五郎信中說,洛玉琅是被景家逼婚逼死的,一切太過匪夷所思,但卻真實得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