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疇行在親妹麵前毫無保留,“如今是老太妃在,還有些虛名,北邊豪強林立,早已不向朝廷納供了,南邊這兩年也有些異動,景家在這兩處的根基早已不如往夕,我有什麽辦法?”
“他洛府可以商立世,我們為何不可?”景妍凝問道。
景疇行望著胞妹搖頭不止,“你這個主母當得,連洛府以什麽立業都沒弄明白。不過,就算我告訴了你,你也休想摸到邊。”
景妍凝受了刺激,回了句,“要是你當初不逼她另嫁,我也不至於過得如此憋屈。”
“她不另嫁,你這個主母還當得安生嗎?”景疇行不客氣回話。
到底都不是沒腦子的,話到此處兩人都自覺地止住了。“兄長放心,等他娶妻,除了景家的,誰也別想進門。”
一直鐵青著臉的景疇行終於臉色回緩,“他這一生一死到底怎麽回事?”
“那位沒說嗎?”景妍凝反問,景疇行搖了搖頭。
“這父子倆沆瀣一氣,從沒有半句實話,就算全天下都知道他是有意為之,如今也拿他沒有辦法。”景妍凝滿懷怨念,在兄長麵前毫無掩飾。
“他的傷是真是假?”景疇行的意思是,如果連傷也是假的,就算是一個把柄。
景妍凝說道:“是真的。”
“那不良於行呢?”景疇行追問。
景妍凝皺了眉,“倒也沒說再不能走,隻說傷還未愈。”
景疇行望著洛府年深日久的若大庭院,滿眼的羨慕和感歎,同樣是世家豪族,為何人丁興旺的景家就漸漸如同空殼,而人丁單薄的洛府卻依舊鼎盛。
“這小子鬼得很,你也不要再吊以輕心,洛二和玉霜皆可成為你的助力。”景疇行交待了許多,但再多的想法,目前也無法可施。
洛玉琅整日不是待在帳房看洛府往年的帳本,就在自己的院子裏靜養,無論何人送來的貼子,都不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