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花坊照規矩回複,誰知對方人強馬壯,竟直接入了坊內搜尋。
洛玉琅看著呆坐房中的穆十四娘,“你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穆十四娘輕笑,“隨他們吧,一向頤指氣使慣了的,任誰當掌櫃,都會有此一遭。”
洛玉琅挑眉,“那我暗自添上的一味藥,也算用得其所。”
穆十四娘好奇看他,洛玉琅在她身邊坐下,“你的方子太過溫和,我不過是怕藥效不夠,日後不好添置,提前備用罷了。現在她明顯已入化境,隻要一味引子,即刻就會發病。”
穆十四娘搖頭,“我還是想急事緩辦,最多拖延些時日,將衣裙陸續‘尋’了回來,任他們查驗好了。”
“隻怕他們不找個替罪羔羊,不會罷休。”洛玉琅說完,穆十四娘就偏頭嬌俏看他,“那便由你作為,不必留情。”
洛玉琅摸著她發間的鳶尾簪,那根紅色的,她到底有些膈應,每日還是這根藍紫色鳶尾簪傍身。
“好。”
當然會遍尋不著,靈秀嚇得不輕,卻也依舊照著她事先說好的,隻說施掌櫃已帶著去了外地。
對方逼問去了何處,靈秀便說:“蘇城。”
過了幾日,這些人果然在蘇城的繡坊中,尋獲了被收拾妥當,熨燙工整的衣裙,隻是全部被拆解了,顯然是打算重新製成新衫買賣。
這幫人不管不顧,強行收攏帶回了京城。
朱禦史派人來木花坊問,也隻說施掌櫃去了外地,已送了急信去,一時怕不得回轉。
他無端有些心急,卻不願與這幫人撕破臉,畢竟人家在京都的勢力顯赫。
送到已近瘋癲的大將軍夫人那去,人家喜滋滋地要穿,若不應,便摔得屋內無一完好。
隨同前來的大夫看過,並無任何不妥,因為染料各家有各家的秘方,裏麵亦有藥方同屬,不好定論。
他們也想將目光鎖定青荷,可惜青蓿自清醒過來,便將青荷護得鐵死,他們連麵都沒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