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請姐夫解釋一二。”十五郎緩緩說道,看不出情緒起伏。
一直雙手負於身後的洛玉琅,輕撫著梅枝,看了他一眼,“你回吳越,便是為我而來?”
十五郎沉默不語,全當默認。
“你有何憑據?”洛玉琅似乎對眼前的梅枝格外感興趣,居然開始丈量尺寸。
“憑此。”說完從懷中掏出一道符篆,貼於掌心,舉向洛玉琅,“若姐夫自認清白,便讓我試上一貼。”
洛玉琅手依舊放在梅枝之上,搖頭,“不論我是與不是,都不能由你。”
“我說什麽,我就說他是吧。你們還不願信,無名師叔由他而亡,他若不是虺蛇,我提頭來見。”爆燥的師兄早已按捺不住。
“我不是。”洛玉琅聽出他氣息虛浮,輕歎一聲,“昏睡一年,當日的事早已迷糊。”
“休想誆騙我們,師弟,你還磨蹭什麽?”師兄望著始終站在原處,隻安靜觀望的弘陽真人,急燥地喊道,“莫再像上次那樣處處留手了,今日定要為無名師叔報仇。”
“無名道長又不是死於我手,這位道長莫不是找錯了人吧?”洛玉琅的話立刻激起了師兄的逆反,抄起那柄斑駁桃木劍就向他刺來。
洛玉琅折下手邊那截梅枝,以梅為劍,看似直麵,卻臨時虛晃一招,順著桃木劍身,卸去了他的勁力,後退兩步,“我說了,我隻是洛玉琅,絕非它人。”
“信你才怪。”白發師兄微微皺眉,他剛才卸力的巧勁讓人咂舌,雖看不出深淺,但這樣的巧勁,若沒有十足的把握,如何改直麵他的桃木劍。
眼見斑駁桃木劍又不依不饒地緊隨而至,洛玉琅隻得閃身避開,數個回合之後,雖然洛玉琅一直閃避,白發師兄的桃木劍卻未能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印跡。
“若想自證清明,就好生讓我的桃木劍試上一試。”白發師兄氣急敗壞,一時卻又奈何不了他。